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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松自尊心大损,若他是个烈性男儿现下就应该不受这份气把桌子掀了,痛斥华易和宋檀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男。
但他怂啊,尤其是他还怕华易,宋安松肩膀一塌,委屈巴巴地看向成雪鸿。
然而成雪鸿自小就是被华易揍大的,他比宋安松还怕他,在华易面前,他已然是沉默习惯了,一句重话也不敢说,只是垂着眼默默吃菜。
崔琴眼见这子自己儿子这两口子被人拿捏的死死的,极不悦地悄悄地瞪了宋檀一眼。
然后她转瞬就换上了一副春风化雨的慈和样,“安松生性活泼,志不在学问罢了。
宋檀倒是喜静,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好,但这内宅事务不若读书写字,可还得能干练达些才教好。”
宋成平抚着胡须在一边点头应和:“既已出嫁,便应尽人妻子的本分,好好操持家务。”
宋檀眉梢一跳,心道这对夫妇真是一丘之貉,拐弯抹角说的讽刺他:就算才学再高又如何,依旧不得科举考试,还不是要将一生的精力都投入进高门深宅,估计等下还要说点什么女子的三从四德让他来遵守了。
崔琴确实是要继续往下说的。
华易心下通透,他哦了一声,打断了崔琴的话,“想来这是宋府的规矩。
华府是不兴这一套的。”
他在桌子握住了宋檀的手,宋檀还没反应过来,华易就将两人交握着的手置于桌前,是个众人都能看到的局面。
他颇为怜惜地看盯着他手中十指交缠着的宋檀的手,“瞧我夫人这手,削葱般白净,天生就是该风月花鸟、诗酒琴茶的。
我怎舍得让他辛苦操劳琐碎之事呢。”
言罢,他眉头舒展、嘴角上扬,目光装满云絮般的温柔,深情地看向宋檀。
宋檀略微怔了怔,有些手足无措地错愕,他几乎就要相信了华易的情意。
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心里默默地想着华易这是在演戏,做不得真,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宋安松看傻了,他咬着筷子歪着头,脸上尽是羡慕之色。
成雪鸿也看傻了,他还略微地抖了一抖,他表哥居然大庭广众地说这么缠绵的情话,他是这么想他个的:真是既吓人又恶心。
宋成平毕竟是亲生父亲,自己儿子过得不错,他还是有几分欣慰的。
崔琴忽然柔声一笑,“掌管内事啊,可是正妻身份地位的象征,华大人莫不是信不过我们宋檀么,他是蛮横爱耍小性子了些,可咋说也是花轿送进去的,不要叫下人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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