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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病房在走廊中间,所以急救室门外发生的一切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父亲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大男人芝麻官惹事
家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父亲和母亲又开始加紧了对弟弟和姐姐学习上的看管。
父亲不定时的抽查考试又开始了,姐姐和弟弟几乎每次都要被尺子抽,弟弟每次挨打后都会哭着跟姐姐说:“还不如他们不和好呢,他们和好了,我们倒霉了,他们两合起来收拾我们。”
父亲的身体状态也明显的好了起来。
和他一起住院的两个单位的老同事,一个已经去世,另一个连门都出不去。
他们也曾经问过父亲用的偏方,但基本都没有效果。
当时三个人住在一个病房,父亲的病情最为严重,如今父亲渡过了危险期。
可对煤矿的环境和生活条件,母亲一直是非常不满,她一直想离开,她总是说:“一定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这辈子算是会在这里了,我的孩子们一定要离开。”
父亲则不然,他喜欢煤矿,他的观点是:煤矿工资高,有高山补助,而且小地方安全,人也熟悉,办事方便。
他对于我们几个孩子的未来更是简单,能上学考走就走,考不上学,留在煤矿参加工作也挺好的。
母亲希望我们都能考出去,不要去求别人说好话,本来类是这样的事情,父亲一般不回去干,除非是为了他的弟弟妹妹,为我们他从不出头,只有母亲会为了我们求人。
但他们两个都是社会最基层的,不会走上层路线,更多的就是踏踏实实的工作。
母亲为人温和,说话温婉,人缘还不错。
父亲说话直,为人小家子气,不懂得变通,经常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为此母亲没少说他,可听的时候点头,转头做的时候啥都忘记了。
一天父亲下班回家,气哼哼的给母亲讲:“你说吧,都啥人,非要占公家的便宜,拿了公家的东西就那么开心,那么大的人,不嫌丢人啊。”
母亲问:“咋了,发那么大的火,谁惹你了。”
父亲说:“黄宝非要把那根实木扛回家,谁是打家具用。
你打家具去山里找哈萨克牧民买啊,或者而用东西换啊,这是公家的财产,你拿回家算啥。”
“他拿走了吗?”
“他非扛走,我就不让,我堵在门口,他准备动手打我,被别人劝开了。
可等我去书记办公室回来,人家已经扛回家了,我那个气啊,我直接冲到他们家,扛回来了,他在后面骂我,还抓了把菜刀说要砍死我,他老婆和邻居拦住了他。”
“那你不怕吗?”
母亲问的波澜不惊。
其实这场闹剧在结束的后三分钟,就有人在商店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边,母亲早就知道了。
这样新闻在煤矿就是分分钟的传播开了。
父亲说:“我不怕,他本来就是错的,还那么横,我没怕他的道理。”
“那个人从来都是蛮横不讲理,谁都让他三分,你何苦要去惹他呢。
让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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