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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柔顺的小婶劝小叔别喝酒了,小叔不听,后来被悄悄换成凉开水。
小叔也不知道,接着又喝了几杯,之后醉的倒在了婚床上。
按老迷信的说法,新婚之夜新郎官如果哭,不是好兆头。
母亲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特别信这些老迷信。
母亲赶紧让父亲给小叔写信,让立刻杀一只公鸡,把公鸡血洒在房子里的四个角落。
父亲则不以为然的回答:“啥年代了,还信这个,就你老迷信多。
要写你写,我不写。”
大姑小姑闹得鸡飞狗跳
1976年的春节,我家超级热闹,远在重庆的大姑带着一家人到了新疆。
大姑和大姑父,大堂哥和堂弟,四个人加入我们家,家里啥时候都是人挨人。
本来不大的屋子全被床沾满了。
父亲母亲住的里屋靠着火墙,把两个木箱子拼在一起,铺上褥子就成了一张床。
厨房又把最早小姑睡的小床重新铺上。
小姑的房子里,父亲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个破桌子,和之前的旧桌子对在一起成了床。
父亲去乌鲁木齐接到大姑,等大姑一家人到我家塞满整个屋子的时候,大姑直接对刚下班进门的母亲说:“嫂嫂,你把哥哥的秋衣秋裤找出来给我家孩子他老汉换上,好久没有换衣服了。”
母亲很诧异,大姑父一米五的身高,偏瘦,我父亲一米七五的身高,这二十分工的差距,这秋衣秋裤即便是穿在里面,也是非常不合适的。
母亲说:“你哥哥那么高,合适吗?”
“没事,嫂嫂,你给我找来,我缝几针就可以穿。”
大姑特别自信。
母亲没好继续坚持,打开箱子,还没来得及拿,大姑眼疾手快的拿出了母亲的秋衣秋裤,之后拿了父亲看上去最新的秋衣秋裤。
这个热闹的晚上,自然不会少了小叔叔。
天擦黑的时候,小叔叔带着小婶和堂妹进了家。
还不会说话的堂妹漂亮极了,会说话的大眼睛,睫毛长长的。
但我们说啥她都能听懂,见了我和姐姐就不害怕,直接被我们抢走了,被我们逗得直笑。
年夜饭吃过后,小婶婶带着堂妹回了娘家,我家实在住不下了。
小叔把小婶送回娘家又返了回来。
母亲让我睡在火墙后面的箱子床上,大人们就坐在床上凳子上开始说话。
于是说是说话聊天,不如说是大姑小姑故意找茬来了。
大姑先是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哭,母亲看她哭就知道她一定要出幺蛾子。
等她哭够了,她开始说话:“哥哥,嫂嫂,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们都知道我家爹妈走的早,大哥,你是不在,不知道当时多惨,爹妈都没有棺材装,最后是把自家的门板拆下来,让他们躺在上面。
王家的那些所有的亲戚,没有一个出来问一下,看一下的,我和春旭和幺妹就守在门口哭,又饿又冷。”
大姑的话成功的将父亲和小叔的眼泪引了下来。
大姑接着说:“爹妈没有了,弟弟妹妹被公社送去了孤儿院,我被戴家看上,直接带走了。
幺妹还不到四岁啊,她到现在都记不得爹妈的样子,如果不是哥哥去找她,她都不相信自己还有两个哥哥。”
没错,这都是事实。
可大姑翻到这些大家都知道的成年旧事到底想干嘛。
“可是,哥哥,你把幺妹既然接出来了,就要负责到底,要对得起死去的爹妈,你看看幺妹见到我就哭,哭着说你们都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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