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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一个男人如果心思放在搬弄是非上,绝对不是善类。”
再说,母亲的确见过韩叔叔家的老二,虽然他家老二是他们家最有出息的,但人长得不咋样,除了个子高,其他都提不上台面。
也难怪,母亲属于外貌协会的理事加主席加成员,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花一样的姐姐嫁给牛粪一样的男人。
唐班长家的唐宝算是一表人才吧,还是当兵的,薛琴阿姨家的索索也是一表人才,随便哪个提亲来的小伙子都比韩叔叔家的老二强,母亲怎么能答应。
韩叔叔吃完饭,和父母话不投机,也就说再去看看其他老战友。
母亲执意要人家把酒带走,糖也留了几颗,都让装走,最后韩叔叔真的生气了,母亲才说糖留下,酒拿走,毕竟我家没人喝酒。
韩叔叔走了。
我抬头才发现对面坐着索索,在给我画素描。
我站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画的你,像不像。”
"
我看不像,一点也不像,我怎么脸那么圆,你都把我画成一个胖猪了。
不画了,不画了。”
那张纸上的我看不到眼睛,只有低垂的眼睫毛和刘海,略微带点弧度的鼻子,看上去像个塌鼻子。
我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的鼻子,没有像姐姐和弟弟那样高挺,现在他又给我画成这样,我能不生气吗。
索索笑着也站起来,拿给母亲看:“阿姨,你看像不像二妹,她非说把她画丑了,这不是挺漂亮的吗。”
母亲看了眼索索,看了眼我:“就长这样,还怪人家画的丑,我看挺漂亮的,你要怎么样才算漂亮,真是妖怪。”
寄钱
寒假,回到家除了家务,剩下的时间就是写作业看书。
每年春节,母亲都会给外婆寄钱,小时候每年寄20元,后来涨都30,又涨到50,今年母亲说给寄100元。
父亲不高兴了,一下子就黑着脸说:“妈自己有退休金,足够自己生活了,还有每年我们给寄的过年的,大姐和小妹也都寄,咱们就别寄那么多了,而且寄回去的钱,妈不是都给哥哥用了。”
母亲一听就不愿意了,脸色极其严肃,眼睛直直的盯着父亲:“王春生,你说寄多少?”
父亲没有听出母亲的极度不满,顺着话说:“还是寄五十吧,我先给我大妹妹也寄五十。”
“啥,给谁?”
“给春兰,妹夫前几天才来信说家里很困难,饭都吃不饱了,这马上就过年了,怎么办呀?”
父亲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妹妹。
“不是元旦过完才给寄了20块钱,十公斤全国粮票吗?怎么还寄?你那么多钱啊?”
母亲激烈的反对。
“这要过春节了,他们没钱怎么过?”
“爱怎么过怎么过,还没完没了了。
每年春节都给寄,平时还寄,你家的王春兰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坑。
不寄。”
母亲彻底是生气了。
“你妈有工资,我们还每年春节都给寄呢?”
“那不一样啊,那是我妈,你的丈母娘,你妹妹不能和我妈比,没有可比性。
我妈每年给我们寄东西,你妹妹呢,每年都是我们给她寄钱、寄粮票、寄毛线、寄羊毛,她给我们寄过一分钱?寄过一根线?”
“春兰不是穷吗,在家她种地,妹夫一个人靠那点代课费,四个娃娃,一个老人,日子难过啊,我们不帮她,她怎么过下去?看着她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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