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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只能找老三了。
两个小弟上车以后,陈子轻的眼睛又被布条蒙上了,他持续高热,脑细胞都要蒸干了,为了不昏迷过去就靠意志力强撑。
不知道车子开到哪了,也不知道几点了,陈子轻感觉自己快到极限的时候说要拉肚子。
三人不可能让他在车里拉的。
车停下来,二全准备到后座,陈子轻迷迷糊糊点名要麻子带他去。
二全当下就破口大骂,抓起座椅边的粗棍子说要把他弄死,抱着胳膊假寐的夏桥正忽然出声:“麻子。”
“诶,老大,我来是吧,行,那就我来。”
麻子从副驾下来,他到后车门边抓抓头才把门打开。
陈子轻的口鼻里呼出热气:脚,我的脚……我走不了路……有绳子……
“微大少爷,你别叫。”
麻
子给陈子轻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下来车,推着他去旁边灌木丛。
陈子轻跌跌撞撞地走着,背后是二全裹着恶意的视线,倏然多了一道,他往后扭头,虽然他看不见,可他能感应到夏桥正坐在后座看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满含轻蔑的讥诮,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到了灌木丛,麻子说:“你就在这拉。”
陈子轻背过身去,露出自己被绑着的双手,麻子考虑到肉票这会儿没有反抗的体力,就也给解了。
麻子解完便拿着发烫的绳子走开,站在不远处监守。
陈子轻的手腕跟脚腕遭到了长时间的捆绑,有些发紫了,他颤巍巍地拢了拢长到腰部的银发,把被体温烘干的红色长袍带子系紧。
滴水未进,不可能拉得出来。
陈子轻坐到草上摸脚腕,跟个幽魂似的喊叫:“麻子哥……麻子哥……”
麻子算不上伟岸的身子僵直,怪不得正道人士怕魔教的魔音,他捂住耳朵:没纸,你直接用草灰擦!
那声音还在喊。
麻子有些烦躁地回去,他听了男人的一番话,脸色变得难看: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兄弟们。
不是让你背叛,是为自己打算。
陈子轻说,“我感觉你们三个,只有你有老婆孩子,有家庭。
麻子的怒气没那么强烈了,确实是这样,老大单着,对那种肌肤之亲没兴趣,二全混得很,是全国各地按摩店的老顾客。
陈子轻趁热打铁:“我有婚约在身,我的婚姻牵扯到了家族利益,我出了事,微家有了损失,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麻子蹲着跟男人平视,对上他绑着布条的脸,他们带走他的时候畅通无阻,不知道是没有哪方势力在暗中保护他,还是雇主提前给他们做了铺好了路。
以他这副惊为天人的皮相,被家族赶出来还能活到现在,倚仗肯定是有的,但也肯定不会真心对他,即便他身怀异宝,激动出汗就有香味。
所以二全才敢那么没有顾忌。
男人并非自私到只想着自己,还有为他考虑,轻轻地说:“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放了我,你可以拿到钱了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麻子说:“你出不了事,你只要别让二全在你身上发疯。
雇主让我们把你绑在羊圈跟羊待两天,时间一到,我们就会放了你。
陈子轻错愕,两天吗?那夏桥正怎么说十天,多出来的八天是故意吓他,还是私自加的?车那边传来二全的骂骂咧咧,陈子轻没时间了,他直截了当地说:“你老大会撕|票。”
麻子瞳孔微缩:不可能!陈子轻用沉默表达自己的确定。
麻子眉头打结,老大真的要撕票吗?这活没难度,没风险,可一撕票,性质就不一样了,老大怎
么会这么糊涂。
他想到一种可能,眼神犀利:“你们认识?
“是的。”
陈子轻说,“我跟他有仇,他不会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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