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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明明也没?睡着,眼睛是睁着的,可却觉得自?己睡着了,眼睛前面、耳朵里面和脑子?里都是混沌的。
直到回过神来,在吧台椅上原地挣扎了一下,看见躬身弯腰扶着自?己的池礼。
池礼喝完酒了,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啊?
正常人喝完酒不应该嘴瓢脸红,站也站不稳,迷迷糊糊丢人吗?
池礼完全不会。
他站在那里,俯身下来和岁凛说话,喝完酒眼波潋滟,唇色更红了几分,美得惊人。
他这么漂亮,即便池礼不是他的室友,岁凛也会跟着他走?的。
池礼叫他:“走?吧,把你老老实实送回寝室房间。”
岁凛哽咽了两声:“你真好。”
他在自?己喉咙口咕哝了几句,可惜没?人听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说:“你对我真好。”
他哪里知道,是言扶因为他是池礼的室友才一定要管他的?他以为的关心,最后归根结底,到了报到那天死?皮赖脸一定要和池礼做室友的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于?是他快乐到不得了。
池礼扶着岁凛,他们一起往外走?。
岁凛晃晃悠悠的,但很兴奋地和路过的每一个人打招呼。
“你好!
我不能喝了,池礼叫我回寝室了!”
“你好,你怎么没?有室友叫呀?你的室友不叫你回去睡觉吗?”
“我喝多了,我室友带我回去啦!
我室友是池礼哦,对就是那个血洗江沅市内21所?大学?表白墙的池礼哦!”
池礼脖子?都红了:“不许说了!”
啊啊啊在说什?么羞耻言论啊?不要提那些?什?么论坛和表白墙了!
“言扶!
你不要愣在那里啊,你快捂住他的嘴!”
岁凛还是前后蠕动,在池礼手臂里挣扎:“你之前,是不是问我,我和言扶是不是抱着?那才不是呢,我们现在才是,抱着。”
池礼郎心似铁:“这叫拖着。”
言扶不知道从哪位侍应生端着的自?取托盘里,拿了块菠萝包,他往岁凛的嘴里塞,狠狠堵住了他的嘴。
岁凛安静地吃面包,不说话了。
他俩打了车,费了牛劲了,终于?把岁凛扛回来了。
下了车,回寝室楼的路上,也是一路跌跌撞撞搀扶着岁凛。
岁凛还一直乱叫,吸引了不少出来吃夜宵的同学?瞥过来的惊恐目光。
好不容易到了公寓门口,池礼叫言扶拎着岁凛,他自?己找钥匙开门。
言扶把胳膊穿过岁凛的腋下,像抱一只猫一样拎着岁凛。
岁凛的上半身抵在他胸前,言扶想兜着他,可又兜不住,岁凛一直在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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