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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连连摇头:“夫人莫慌,咱们的人都好好的,赵大娘还在里头带人抢行礼呢。”
戈宁松了一口气,道:“几件衣裳罢了,不值当,快让她们回来,可别又被砸着。
回头派随从去和主人家招呼一声,商量商量这事儿怎么了结。
对了,还得赶紧收拾一间屋子,少说先把今晚对付过去。”
一连串的事项吩咐下去,戈宁缓口气,接着道:“挑个上面没有树的屋子收拾。”
云起心底发慌,此时听着戈宁安排,渐渐定下心,轻重缓急排一下序后,唉了一声扭身出去。
意外打乱了本该惬意舒适的午后,每一个人为老槐树砸下的烂摊子而忙碌。
暮色四合时,堂屋一侧另一间卧房将将收拾成能住人的模样,简单用过晚膳,云起云舒忙不迭打来热水伺候戈宁梳洗。
“委屈夫人在此将就一晚。”
云起打量屋子里不甚精巧的炕床,如是说道。
戈宁笑道:“难为你们忙了一天,有得住就很好了。”
云起云舒心里熨帖,服侍的更加用心,待到深夜,戈宁彻底入睡才捧起笔墨纸砚去了堂屋抄写佛经。
合上房门,云起偏头对云舒小声说道:“这屋子原是留给大将军的,大将军宿在灵州城,想来让夫人住一宿应当没什么。
明儿一早咱们就来收拾,赶在大将军回来之前腾出屋子。”
“那夫人住何处?”
云起想了想算不得宽敞的农家小院,为难道:“先过了今晚吧,明儿等大将军回来请大将军做主。”
云舒点点头:“只得如此了。”
两人撑起伞,提着裙摆闯入雨幕中。
…………
“义父,成了,三百一十八人全数绑了来。”
卫嘉言顶着滂沱大雨,一脚深一脚浅地穿梭在山林间。
“三百一十八人……”
萧松烈冷笑一声,“这崔山幼子倒有几分本事,到了如今还能哄了三百一十八人跟着他。”
“再有本事又如何,还不是被义父逮了?”
卫嘉言笑嘻嘻拍马屁,“义父料事如神,竟是早早得知灵州山匪有异,亲自带兵上阵。
我还当义父是烦了京中纷扰,跑来躲懒。”
萧松烈没作声,抿直唇角,视线挪向远处押送山匪的队伍。
提起此事,萧松烈难得走神,思索起当初的自己为何犯了糊涂,应下他的哀求扮成戈宁亡夫,误打误撞成就了今日的丰厚收获。
卫嘉言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指着黑黢黢的山林,回望义父幽深黑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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