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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自那天起,他们地里的瓜菜隔三差五的在丢,今儿是菘菜,明儿是丝瓜,连小葱子都掐他们家的。
都是农户种庄稼吃,再是大气的人也受不得日日这般。
且丢的瓜菜还不是枣儿坝那头的,是离家近些,又没靠着大道。
这不摆明了存心的偷,还是自忖里人干的好事吗。
祁北南闻罢,道:“我走时便见今年家里的瓜菜长得好。
于村里旁的而言,可谓是一枝独秀了。”
“瓜菜长熟,送去城里贩了?”
萧元宝点点头:“你怎知道?”
“今年旱,吃用势必涨价,家里有上好的瓜菜,卖的起价,怎有不卖的道理。”
祁北南道:“一车车瓜菜运去城里,又空着回来。
村里人晓得今年菜价高,他们没甚么好菜,却瞅着我们家的菜这般好,如何不眼热。”
“那咋办呀,咱家里好就由着他们偷不成!”
萧元宝不高兴道:“今儿我们已经去跟里正说了,他说会开集会训人,这样的风气不能长。
若是教别的村子的人晓得咱们村的人连瓜菜都偷,名声坏了,往后不论是嫁娶,做生意都不好了。”
萧护也道:“好在是里正明事理。”
祁北南道:“如此先瞧瞧吧,要去捉人也不好捉。
若是里正开了集会以后还有人手脚不干净,再做打算。”
“嗯。”
家里人见祁北南回来,半月有余没见着了,如今都高兴一场,很快将这些不顺心揭了过去。
又问了祁北南和赵光宗此次前去磷州考试一切可还顺利,车夫尽不尽心,那头住的可还习惯云云。
祁北南一一耐心做了答复。
祁北南这回从磷州给家里带了东西。
与萧护在铁铺子上带了一把可随身携带的匕首。
给萧元宝带了三条发带,一对吃茶的盏子,还有一本江南食谱。
田恳也没落下,他寻了几样县上少有能买到的菜种,一包葫芦瓜种子,一包姜笋种子;
外在还有蕈菌种子,两包花种。
三人拿到自己的礼,笑容可见,都欢喜的不行。
全是自个儿心坎上的东西。
晚间,祁北南舒坦的洗了个澡,一路上回来两日,浑身早就汗腻了。
他皂角都用了几个,将头发和身上仔仔细细清理了个干净,整个人都清透了许多。
“哥哥,来。”
祁北南擦着头发,闻声瞅见萧元宝在自个儿屋门前与他招手,鬼鬼祟祟的。
“怎了?”
祁北南跟着进屋去,就见着人从衣柜里搬出来个红漆木匣子。
萧元宝将匣子放在了桌上,拍了拍,示意他看。
“这是什么?”
祁北南放下帕子,启开盒子一瞧,发现里头竟有不少铜子。
“八贯多钱咧。”
萧元宝得意道:“爹爹说以后教我管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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