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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钰冷笑道:“道谢的话谁都会说,薛大小姐不会是想就这样算了吧!”
薛雁深吸一口气,忍住不发作,“那你还要如何?”
霍钰一字一句缓缓道:“毕竟薛大小姐方才那番言论,有损霍某清誉。
难道不该想着弥补澄清吗?”
见霍钰如此不依不饶,薛雁心里也窜起了一团火,她只得硬着头皮高声道:“方才我不得已逼霍郎君相救,不惜说谎欺骗自己是他的妻子,是我的不是,但实为保住性命不得已之举。
霍郎君大人有大量,定不是那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
呵!
这小女子果然刁钻狡猾,虽是认错,但却拐着弯儿的骂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霍钰勾唇一笑,俯身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薛大小姐不是想做在下的夫人吗?不如在下便成全薛大小姐,如何?”
薛雁心中大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在心里百转千回,思索他到底是何意?
他不像在说笑,态度看上去有几分认真。
难道他竟然真的打算娶她?难道他竟如此不经撩,还是他听不得旁人唤他夫君?
霍钰低头,轻拍在薛雁的头顶,“夫人莫急,再过几日,夫君便正式迎你过门,绝不会做那始乱终弃的薄情负心人。”
说完,他翻身上马,消失在漆黑的街巷中,只留下惊骇恐怖的薛雁。
凶犯头目已经被霍钰一剑刺死,辛荣助锦衣卫抓住了凶犯,将活下来的重要犯人全都顺利抓获,带回去仔细审问。
福宝见无法唤醒薛况,来请薛雁拿主意,见薛雁满面惊慌之色,便问道:“二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薛雁摇了摇头。
“去看看三哥哥吧。”
薛况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检查了薛况的伤势,发现都是些轻伤,唯有额头被砸得红肿一片,是被薛况方才挑衅辛荣撞翻的酒壶给砸晕的。
想必是辛荣心存报复,故意砸晕了三兄。
主仆两人都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直接将薛况泼醒,薛况以为自己被袭击,大声惊叫,“有人暗算老子!”
见妹妹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欣喜抓住薛雁的双手,“二妹妹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薛雁摇了摇头,“我没事,三哥哥可算是醒了,那些凶犯已被锦衣卫抓捕归案,咱们快回去吧!”
薛雁又将方才他被砸晕后发生之事悉数告知,扶他上了马车。
薛况揉了揉被砸得红肿的额头,突然想起晕过去之前他听到薛雁唤那霍老板夫君,便觉得很不对劲,“二妹妹认识方才那个人吗?”
薛雁拿出纱布,为他包扎手臂的伤口,“从未见过。”
“妹妹不知他是皇子吗?”
只有皇子和郡王的衣袍上能绣龙纹,更何况方才他听薛雁说此人姓霍,那是大燕的国姓。
“哐当”
一声,薛雁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想起方才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有种不详的感觉。
“他竟是皇子吗?他会不会就是宁王?”
他将自己认成了薛凝,这才说出半玩笑地说出娶她做夫人的话,是因为姐姐本就是宁王妃的人选,他才以为自己想嫁她。
但宁王是姐姐要嫁之人,便是她未来的姐夫,她不能与宁王扯上半分关系。
见薛雁神色凝重,惊惶不安,薛况道:“绝无不可能。
薛凝入宫赴宴,宁王也会前去,他又怎会出现在兰桂坊?二妹妹定是惊吓过度,心神不宁开始胡思乱想。”
“不好了,姐姐让我取的首饰还在我手上,我得赶紧回府给姐姐送首饰。”
今夜发生了太多事,薛雁还险些丢了性命,竟将送首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对福宝道:“让马车再快些,一定要赶在姐姐进宫前,将首饰送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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