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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之念背着书包,缓缓走到地下室,进入那个神秘的练习室。
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各个装扮都是时尚潮流,也有不少外籍面孔。
谢彭越正在打架子鼓,一看到汤之念立马放下手上的鼓槌朝她走过去,表情夸张:“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我的汤汤盼过来了!”
汤之念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像是被托举着到()了一定的高度,稍不小心就能重重摔一跤。
“来来来,大家先暂停。”
谢彭越拽着汤之念走到练习室中间的空地,“这就是汤汤,大家欢迎。”
这帮人倒是丝毫不吝啬脸上的笑容,有人朝汤之念吹口哨,也有人欢呼。
谢彭越领着汤之念一一介绍,这位是吉他手truan,这位是键盘手albert,这位是鼓手troy……太多人,汤之念脑子里嗡嗡的,一下子根本记不住。
谢彭越说不重要,不认识就算了,就是走个过场。
他拿了个话筒扔到汤之念手中,说:“你想唱什么?先亮一嗓给大家伙儿听听。”
这会儿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乐器,视线聚焦在汤之念的身上。
谢彭越苦苦寻觅许久的乐队主唱一直没有结果,现在领回来一个,想必能力非凡。
唱歌这种事情讲究一个天赋,不像乐器那样勤学苦练就一定有结果。
谢彭越觉得汤之念是有天赋的类型,但还需要继续开发。
面对这么多人,汤之念破天荒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她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全是妖灵精怪的鬼蜮,这里的人并不一定带着恶意,可她会下意识脑补过多。
她现在这算是干什么?在这帮乐器等级超高水平的人面前班门弄斧吗?她都嫌自己不要脸了。
头一次,汤之念打起了退堂鼓。
“kelsen学长,还是算了吧。”
谢彭越难得没好脾气,问:“又怎么了?”
汤之念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家都注意到了谢彭越的脸色不佳,气氛一时之间有点怪异。
“汤之念,你这样不行啊。”
靳于砷不知何时出现在汤之念的身后,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含糊不清,“怎么跟缩头乌龟似的?遇到点事就知道躲。”
靳于砷走到一架电子琴前,伸出食指在键盘上敲了敲,泄出几个音符。
他像是心血来潮,又好像手痒,懒懒坐着,双手触摸键盘,继而指尖跳跃,一首轻快的《土尔其进行曲》,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很快变得愉悦起来。
练习室里有不少人下意识跟着节奏欢动身体,有人吹口哨。
甚至有人拿出了其他乐器跟着一起加入,先是口琴,再是手风琴。
懂音乐的人自然而然知道这种氛围有多好。
汤之念缓缓松了一口气。
靳于砷的背后是一整面墙的涂鸦,衬得他也随性张扬,他像是很随意,又像是很认真,指尖在键盘上轻松地弹奏别人钢琴八级才有的超高水准。
他的身体也跟着音乐轻轻晃动,嘴里还叼着那根棒棒糖,视线落在汤之念脸上,朝她咧嘴笑了笑。
练习室的顶光从他头顶照射下来,光辉洒他一肩,让他整个人似乎徜徉在耀眼的光里。
汤之念的心跳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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