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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现今,宁雪滢也没有梳理开自己对卫湛的情意,总归是喜欢吧,但的确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不过此刻面对卫九,宁雪滢否定掉了对卫湛的那一点点的情意,只为及时抑制住卫九莫名其妙的攻占欲。
她可不是他的。
不知为何,在听见女子亲口承认对卫湛情意不深时,本该开怀、该肆意嘲笑卫湛的卫九并不畅快,反而心里惴惴的。
她没那么喜欢卫湛,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如前世一般随时抽身?
捏在女子下巴上的力道不由失控,在听得一声痛吟时,又下意识缓和了力道。
脱离开桎梏,宁雪滢使劲儿一推,将床边的男人推了个趔趄。
她揉揉发红的下颏,指向隔扇外
的兰堂,“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出去。”
卫九站定,挺拔的身姿一半拢在灯火中,一半拢在冷月中。
他不疾不徐地坐在床边,理了理衣衫,却在下一息一把抓住女子的脚踝,将人拖向自己,扑倒在床上。
“你只要不离开伯府,就是卫湛的妻子,他能对你做的,我也能。”
“啊——”
布帛的撕扯声在静夜中尤为突兀,宁雪滢身上一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卫九靠过来,埋头在她雪白的脖颈,生疏却执拗地索取着。
宁雪滢被吓得不轻,不停踢踹,被卫九压制住双膝。
“卫九,你疯了吗?放开我!”
拒绝的话语无力又苍白,浇不灭一个疯子的怒火。
“你记住,我不是影子。”
长指用力一挑,绣有鸳鸯的小衣被抛出帐外。
当目睹润白一片时,眸光一沉。
宁雪滢惊吓过度,以纤细的手臂环住自己,泪水不自觉地滑落眼尾,大颗大颗地落在龙凤百子图的被面上。
肌肤上传来齿咬的触觉,身体不受控地战栗,从未如此无助过,可纵使这样,她也未说一句服软的话。
察觉到泪滴的濡湿,如一盆冷水兜头浇来,卫九撑起手臂,呆呆看着一手捂胸一手抹眼泪的女子。
烛台映亮她如玉的肌肤,也映亮了她脸上的一道道泪痕。
青丝散乱的她,柔媚而脆弱。
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总归是煎熬的,卫九坐起身,扯过被子罩住她。
歪斜的领口下,是健硕挺阔的胸膛。
有锦被遮掩,宁雪滢彻底绷不住,哭声断断续续。
心口传来捶砸的闷痛,卫九躬起身,咬牙缓释着不适,不知是未得到医治,还是心里烦乱所致。
明日本该针灸的,可宁雪滢怎会在意他有无心疾,自是没打算为他医治。
“我不会再这么对你,别哭了。”
从未哄过人,他生硬地给出保证,然而换来的,是女子更为委屈的抽泣。
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小衣放在床边,卫九赤脚离开,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绸缎寝衣。
床边没有动静,宁雪滢悄悄探出脑袋偷瞄一眼,慢慢止住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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