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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背一个抱一个,司瑾不太放心:“你行吗?”
“相信你男人。”
钱诚冲他抛了个媚眼,把钱元珩网上掂了掂,“等你给我生一个,我能抱着你俩围京城绕一圈。”
司瑾回给他一笑,把散落在地上的袍子和滑板拾起来“我回去处理一下这些东西,这边就辛苦你了。”
“小心点,回去换件衣服,都湿了。”
钱诚点头,叮嘱一句后就快速离开了,河边风硬,他要再磨蹭,真怕把俩孩子冻出个好歹。
司瑾目送他们远去,随后低头看看自己的前襟,黑衣看不出什么,伸手一摸才发现湿了一大片。
可能是方才抱钱元珩抱的,不过冬衣厚实,里衣还未浸湿。
司瑾捋了捋披散着的头发,顺手就把滑板丢进了河里,看着它沉底,然后转身欲走,余光又瞥见了地上的洋人。
想了想,司瑾还是双手合十冲他鞠了一躬,心中默念:杀你不过是形势所迫,希望你能早日转世投胎,下辈子做个普通人。
普通人,这是他们现在最大的心愿了。
但他们已经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中,手沾了血,就称不得普通人了。
司瑾叹了口气就要走,可还没迈步,手腕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随即一股热意由胳膊蔓延到全身,那气流如火般灼烫,烧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炙烤般的热意愈发明显,司瑾感觉到呼吸困难,他粗暴地扯开前襟,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可这一动作并未缓解他的燥热,身体里的火依旧像要把他烧着一样。
司瑾的脑子已经乱了,他现在急需降温,而最简单快捷的就是泡冷水,他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粗喘着踉跄几步,纵身跃入了池塘里。
二月的天,这池塘里的水方才解冻,与冰水无异,皮肤与水接触的那一瞬间,冰凉席卷了全身,与热浪相对抗,很快燥热感就褪去了。
司瑾舒服地长吁一口气,捧起把水洗了个脸,神智清明不少,不过等缓过来就感觉有点冷了,他赶紧爬上岸,甩了甩袖子,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
司瑾大步抄小路回屋,路上他检查了传来痛感的手腕,本以为是被虫子咬了,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别说伤口,连个红点都没有,只有那块来历不明的手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他苦笑一声,难道连手表都在谴责他们杀人了吗?
钱诚带着俩孩子飞奔回了清心居,把两人并排放在床上,钱元珩浑身发抖,说话时声音都打颤:“哥……给我再拿床被子,我冷……”
钱诚抬手覆盖上他的额头,烫的很,这受寒是真的凶,短短一小会儿就已经开始发热了。
“我先给你把衣服换了,等一会儿大夫走了就给你吃药。”
钱元珩这些年一直和徐清住一块儿,所以钱诚很快就从衣柜里翻出两套小衣服,麻利的给两个小孩换上,刚换上,阿垚就拖着大夫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钱诚一看这是上次为徐清看病的大夫,也没多过客套,就赶忙让他上前查看。
大夫气还没喘匀,但也不敢耽搁,立刻半跪在床前看诊。
“王爷,世子与小郡君是落水遭了风寒所致的发热,并无大碍,老朽开几副药,喝上几天便无事了。”
“有劳了。”
钱诚示意阿垚跟大夫去拿药,阿垚领命,可没想到他们前脚出门,后脚裕王府的人就来了。
钱诚在现代稍微有点近视,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看向来人,嚯,原来是他的‘兄嫂’,也就是小混血的双亲亲自来了。
裕王进门就要发飙,可钱诚压根没鸟他们,直接一句轻飘飘的:“把你家孩子带走,可别死在我家,晦气!”
“钱诚!”
裕王怒火中烧。
“满满病着,我不想跟你吵,两个孩子都受了罪,今日之事也别说怪谁,算是老天爷给你,给我一个教训,以此告诫,谁心术不正都会遭报应。”
钱诚这话讽刺意味明显,裕王心里憋闷,却也不好对他发火,毕竟钱元珩也病了,他没有把柄揪着孩子落水一事大做文章。
裕王不是亲爹,对孩子感情淡漠正常,可对于亲生的曹云阳来说,看孩子这样,心疼坏了,语气也很是不善:
“听闻是有鬼魅作祟,可这世间又有谁见过?莫不成是有人存心装神弄鬼,想害我的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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