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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晓那鬼修和魔修有何目的。
但他清楚,无论是这次事件背后的鬼修,还是上次的宫傲天背后的魔修,他们的目标从来都只有牧雪。
江作尘收回了手,藏入袖中,握紧成拳。
他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硬生生在掌心抠出数道深痕,甚至有血丝浮现。
他同样清楚,他不会再让牧雪陷入危险之中。
岁寒宗外,一处山沟之中阴风阵阵,吹得周遭枯树沙沙作响,如同厉鬼哀鸣。
周遭断壁残垣,荒凉一片,只有秃坟数座,连鸟雀都不敢靠近。
有一黑袍人坐在坟包上,手握一枚写有血色阵法的灵石,宽大的兜帽遮掩了他的面容。
冷风吹过,黑袍勾勒出他极其消瘦的身形,枯槁的黑发飘扬而起,比周围的枯树更加可怖。
忽地,他发出一声冷笑,猛地捏碎了手中的灵石,随意扔在了地上。
一道人影从他的影子中悄然浮现,像是从影子中化身而出的人,又像是影子本身。
这人倒是未曾遮掩面容,一副邪魅狷狂的模样,很容易让人看出他魔修的身份。
“我说,你能不能不挑这种地方待着?”
那魔修打量起周围,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黑袍人闻言,勾起嘴角,笑得格外阴森。
他沉声道:“怕什么,你跟这些坟包,有什么差别?”
魔修闻言,眉头紧蹙,显露出几分怒意:“能不能说正事!
你的探查结果呢!”
黑袍人幽幽说道:“那个叫牧雪的小弟子,年纪不大,根骨一般,金丹后期。”
魔修一愣,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又问:“或许是遮掩了年龄与修为呢?”
他话音刚落,一阵威压猛地逼向他,压得他双腿打战,扑通一声跪在原地,发出一声闷哼。
他艰难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向黑衣人,恨不得将其撕碎,可遗憾的是,他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
而黑袍人仅仅是一抬手,便能让魔修弯下脊背,宛如向他臣服。
“哈。”
黑袍人愉悦地轻笑一声,“如今我已到达分神初期,实力与江作尘不相上下,若是他做了什么手脚,自然也瞒不过我。”
说罢,黑袍人将手收回,也收回了威压,放过了魔修。
魔修顿时跌坐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着,不敢再多言。
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没想到此人竟然已有这般修为,成长实在可怖!
黑袍人忽地仰头,放肆地大笑出声。
兜帽之下,半张枯槁可怖的笑面是难以言喻的诡异。
那半张脸,像是皮肤熔化后又凝固在了面颊上,变成了一摊烂泥。
而另外一半,则是保留了原本英俊的面容,唯有一双阴鸷浑浊的眼睛,流露出不同寻常的死气。
“江作尘啊江作尘,我还以为你有多么深情!
还不是找了个如此劣质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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