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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匠奴们经验丰富,只听一遍,自己就能琢磨明白,加上樊家的伙食好,天天都是吃的白面馒头,干起活来又仔细又快。
不到三天的时间,火炕就盘好了。
还应樊伉的要求,打了一套桌椅板凳。
无名不知道从哪儿抱回来一堆芦苇杆子,编了一张大席子,铺在炕上,烧上炕,一整个冬天保证人不想下炕。
吕媭在新炕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叫匠奴们照原样给自己房里盘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火炕,还有浴室。
本来樊伉想在屋子里挖个大池子的,后来一想太麻烦也太劳民伤财了,他老爹樊哙在外头拼死拼活挣两个钱不容易,就算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让人打了一个超级大的木桶,完全是按照他成年以后的尺寸双倍打出来的,照他现在这个体型,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可以拿浴桶来游泳了。
吕媭过来瞅了一眼,叫人把浴桶搬回到自己的浴室里。
樊伉十分气闷。
他娘的行为如今越来越有强盗风范,看上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搬走。
果然是人小没人权啊!
樊伉一边感慨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红薯藤。
十几天过去,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红薯苗已经长出了一段大约五厘米长的藤。
他一直担心天气太冷红薯藤不长。
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樊伉让人把木箱搬到外面,让红薯藤晒晒太阳。
翻了翻藤叶,樊伉发现藤蔓虽然长势有点慢,但是植株非常健壮,藤叶也没有病害的迹象。
照这个势头下去,十个月内收获五十斤红薯不是太难的事。
樊伉嘴里哼着歌,拿着小铲子给红薯松土,进屋拿了水壶正打算给红薯藤浇点水,哪知道他回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正太,正趴在木箱子边上好奇地伸手去拔红薯苗。
樊伉脑子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不顾了,大吼一声:“别动!”
说着以媲美奥运健将的速度飞快地奔过去,将小正太一把拉离原地。
“这个不能乱动!”
小正太被吓了一大跳,扭过头看见是他,撇了撇嘴道:“伉儿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咦?
这是谁?
他认识吗?
樊伉停下脚,脑海中开始自动搜索。
一秒、两秒、三秒……
搜索完毕。
没有印象。
“你哪儿来的?这个不是你该碰的,去去去,爱哪哪玩去。”
樊伉最怕这个年纪的熊孩子了,讲又讲不听,精力还特别旺盛,尤其喜欢跟人对着来。
他就这么一棵红薯苗,可不能被人随便祸害了。
小正太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伉儿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
谁耐烦认识你呀!
樊伉洒完水,虎视耽耽地看着他。
这又是一个坑爹的地方。
他魂穿成了樊伉,半路接手的这具身体,不知道是灵魂不全还是怎么的,只拥有樊伉的部分记忆。
有些人有些事他能记得,但还有些人还有些事就不记得了。
而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就属于不记得的那某些人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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