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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何种境地了。
他在一个笼子里。
一个专门为他而打造的笼子。
谢时年真真是气笑了。
裴晏把他当什么了,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对裴晏多重要,还要特地做一个笼子关着他。
太瞧得起现在的他了。
忍着眩晕,谢时年走到笼子前,不需要伸手试,他知道笼子有多结实,难怪他觉得眼熟,公馆第一件物拍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笼子。
像被人精心包裹的礼物。
很可惜,谢时年不愿意做礼物。
他肯定外面有看管他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他醒来便会和裴晏报告,谢时年站在监控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先生,这是您的早餐。”
一个大概三十岁的男人,扔下早餐,也不管谢时年吃不吃,转身就走。
“告诉裴晏,我要见他。”
谢时年有自信,他一定会把话带到。
裴晏此时正在客厅,闭着眼睛听助理汇报公司近几日的情况,全部说完之后,助理没有离开,刚要说别的事情,就被一个佣人打断。
佣人附在裴晏耳边说了几句话,裴晏表情不变,示意继续说。
“近日我们的人发现,港城陈凛那边,今天突然派出去几个人。”
听了两个小时,裴晏终于有了点反应,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看着助理,他的眼神是没有情绪的,可越是这样,助理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
“他们嘴很紧,问不出来,不过我根据他们的出发点和暂时的落脚点发现,他们都是从当年谢先生落水地方出发,分别去往附近的小岛。”
助理在好几年前就跟着裴晏,自然也知道裴晏和谢时年的那些事。
不过他觉得,三年找不到人,谢时年怕是早就离开人世了,只有自己的老板不相信,还在一直找。
“盯紧他们。”
助理走后,裴晏起身来到地下室,地下室里面关着谢时年。
他到的时候,谢时年正躺着缓解头疼和眩晕,哎,这么大的房子,也不知道给他拿个垫子或者被褥,躺在地上实在是太冷了。
听到脚步声,谢时年撑着双臂坐起来,指了指笼子上面的大锁,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
“裴总搞金屋藏娇啊。”
他一直命令自己要心平气和,不能激怒裴晏,可不知怎的,一开口,就带着刺,非要呛他。
裴晏像听不见,手中拿着钥匙,给他打开了门。
谢时年并不认为裴晏会好心让自己离开。
笼子很大,裴晏走到谢时年面前,也要走几步,空旷的房间,隐隐回响着皮鞋鞋底踏在地面的细微声音。
他站在谢时年面前,低头看他,瞳孔浸满了墨色,浑身充斥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谢时年不服输地与他对视。
下一秒,裴晏抬脚踩下去。
“嗯……”
谢时年闷哼,裴晏毫不客气,尖锐的鞋尖抵上他的大腿。
“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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