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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漾无奈地答:“没有。”
“那就是有人打你了?!”
“也没有——”
“……难道考不及格了?”
“不是——哎!
我在你心里就这种形象啊!”
听见这话,秦淮一耸肩一摊手,意思很明确——“难道不是吗?”
看他这模样,秦漾“哼”
了声,故意踩了他一脚,踩完了,还假模假式地说了句:“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秦淮扯了扯嘴角,没搭腔。
夜风轻轻,拂到脸颊上,触感像一条毛茸茸的猫尾。
不远处的大马路上时不时响起几声车喇叭,隔着几条逼仄的狭窄小道传过来,又被穿插在其中的旧矮楼们削弱几分,到了耳朵里,显得格外遥远。
入了春,榄江边丛生的杂草们长得更疯了,离水近的那一侧,能长到成年人的腰那么高。
这些草的品种秦淮一个都不认识,不过都还算眼熟——平坛和榆海的气候很相近,这种什么地方都能长的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他小时候也在乡下的河边或田里见过不少。
秦淮看着江对岸的远远的阑珊灯火,慢腾腾地走着,不晓得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
前段时间,家门口的那块空地被徐华收拾了一遍,说是天气暖和了,小猫琥珀也认家了,找块空地给它搭个大一点的窝,小猫还能在晴天里出来晒晒太阳。
秦淮和秦漾当时蹲在旁边帮忙,看着自己舅舅又怕又要做的样子,又好笑又可爱。
明明都那么怕猫了,却还是想着小猫爱晒太阳,心心念念要给琥珀搭个小度假村。
秦淮将手探进外套口袋,很快就摸出了家门的钥匙。
他突然想到,枭遥似乎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往他兜里塞糖了。
老房子的门锁很不灵活,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得左右转松一点儿,才能拧得动。
门轴发出干巴巴的声响,晃悠悠地开了。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当作光源,勉强照亮了屋里的陈设。
小猫琥珀“喵喵”
叫着从客厅的沙发上跳下来,竖着尾巴往秦淮的脚踝边蹭,叫声黏黏糊糊的。
秦淮抬手摁下玄关处的灯的开关,“咔”
的一声过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觉得有些奇怪,转头问秦漾:“灯坏了?”
秦漾背手关上门,闻言,耸了耸肩,答道:“不知道啊,我出去接你之前还能亮呢。”
说完,她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说:“可能是灯管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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