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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不解问:“那么你手里的这份尸检报告原件?”
陈明章笑眯眯回答道:“既然尸检报告结论他来代笔,若将来翻案,变成我和他共同伪造尸检报告,岂不是很倒霉?所以呢,我自己重新写了一份尸检报告,签下名字,盖好章,一直保留着,作为我完全清白的证据。”
江阳思索着,他理解陈明章故意留一手的做法,一个法医的权限是有限的,他只能保证自己的工作没风险,管不了刑警队长最后会把案子如何处理。
过了会儿,他又问:“关于侯贵平性侵留守女童和强奸妇女的事,你知道多少?”
陈明章皱眉道:“性侵女童这件事上,侯贵平有没有做过,不好说。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江阳不解地看着他。
陈明章露出回忆的神情:“侯贵平尸体发现前一天,刑警送来了一条小女孩的内裤,上面有精斑。
侯贵平尸体找到后,我从他身上提取精斑,比对后,两者确实是一样的。”
江阳和吴爱可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心中都在呼喊,怎么可能,难道侯贵平真的性侵了女童?陈明章又道:“但是光凭一条内裤上的精斑是不能下结论侯贵平性侵女童的。
那名死去的女童也是我做的尸检,我从她阴道里提取到了精斑,不过从来没和侯贵平的精斑比对过。”
“为什么?”
陈明章脸上表情复杂:“因为在侯贵平死前几天,法医实验室有人进来过,丢失了一些物品,包括女童体内提取的精斑也不见了。”
江阳吃惊道:“小偷怎么会跑到公安局的法医实验室偷东西?”
陈明章笑了笑:“是不是小偷干的,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要下结论了。”
他吐了口气,道,“女童内裤精斑确实是侯贵平的,但体内精斑没有比对过,所以我说侯贵平是否性侵了女童,结论是不知道。
不过嘛,他强奸妇女有可能是真的。”
江阳和吴爱可张大了嘴巴。
“那名妇女被强奸的似乎看出他心里的想法,笑道:“是不是在考虑,该不该为一个强奸犯翻案?”
江阳默认。
“其实侯贵平也未必是强奸犯吧,我的结论只能证明侯贵平与那名妇女发生过性关系,是不是自愿的谁知道呢。”
即使自愿的又怎么样呢?背着女朋友,在支教期间与其他妇女发生性关系,在江阳看来,同样是件很龌龊的事,侯贵平的人品该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陈明章站起身,道:“后面怎么办,都看你个人的决定。”
江阳表情沉重地点点头,说了句:“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陈法医拍拍装了钱的胸口,道:“助人为乐嘛。”
江阳看着他问:“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内情,你就不担心……不担心给你带来麻烦吗?”
陈法医不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首先,法医在单位里是技术岗,相对独立的部门,领导顶多看我不顺眼,不能把我怎么样。
其次呢,就算有人因为我多管闲事想办法调走我,那也无所谓咯,法医工资本就这么低,要不然我也不会私下接活,不光这次跟你,我还有很多赚钱门道,医学、物鉴学、微观测量学,这些我都很精通的。
不干法医,还有很多单位排队请我呢,现在无非是有点职业理想罢了。”
他豁达地笑起来,也感染了另两人,走出了刚刚一席话带来的无形阴霾,跟着笑出了声。
这时,江阳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对了,你说除了侯贵平的事外,你还要告诉我一条——”
“一条绝对物超所值的重磅消息。”
陈法医没忘记这事,他咳嗽两声,带着仿佛蒙娜丽莎一般神秘的微笑着看他们,“我刚说我有很多赚钱的门道,其中一样是炒股。
中国股市自从2001年见顶后,已经跌了两年多了,你们现在如果有钱,可以多买一些贵州茅台这只股票,拿上个五年十年,你们会发财的。”
两人刚刚鼓得像气球般满怀期待的脸顿时泄了气:“这就是你说的重磅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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