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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了张远尘,苏棋自然乐意多个帮手,通常是傍晚时分,两人照料好张大饼喝药,然后去进货,顺便逛逛西市。
因为回来的时候会多好几袋重物,于是自然是去的路上两人在西市摊头多流连一会儿,苏棋虽然是个出身豪门的富家公子,但是本性并不推崇奢侈,反倒对在路边摊口和摊主讨价还价有莫大的兴趣,无论来几次都兴趣不减。
而张远尘,作为个将军,在西南的时候自然不会参与到这种日常平凡的活动中,如今也只好跟着苏棋到处乱逛。
苏棋一边咬着一串糖葫芦,一边把冻红的手放到嘴边呵气,京都冬日虽然不常落雪,但夜里冷起来也是叫人很难忍受的,苏棋自幼锦衣玉裘养着,这回子自然不挨冻。
张远尘看他这样子,不由出言,“刚才叫你带手套出来却还不带,这回知道冷了吧。”
苏棋委委屈屈一撇嘴,“我也不想的嘛,谁叫刚才出来时候匆忙,忘了。”
张远尘只好无奈摇摇头,把苏棋没拿糖葫芦的那只手拉住,他惯于习武,常年锻炼,自然体质过人,不怕严寒,这寒冬腊月中,他手竟然还是温热的,直叫苏棋舒服得不肯放。
“师兄,你不是十几年都在西南那地么,那里常年似春,你怎么还不怕寒?”
苏棋虽然舒服,可是还是有疑问,含着糖葫芦口齿不清地发问。
张远尘淡笑,“我也不是一充军就去西南的,也在西北守过,那地方可比京都冷多了,再加上我练武,体质自然也比你好,寻常的冬天是不会冷的。”
“真好耶,”
苏棋心底打着小九九,笑得眯起眼,“冬天可以当暖炉,就是不知道夏天能不能解暑呢。”
张远尘内力超人,自然听得到他的碎碎念,只是付之一笑,也不追究,倒是提醒了一句,“夏天里能不能解暑不知道,只是我体温夏日还是偏低的。”
苏棋知道被他听到,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继续对付自己手中的红果,眼角偶然瞥到街边有人在卖各式玉饰,都是流苏缀子的挂饰,便拉拉张远尘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过去。
张远尘见是卖玉饰的,觉得奇怪,道,“你忽然买什么佩饰?”
苏棋笑笑,“你不是将军么?”
张远尘点点头,依旧不解。
“将军是有佩剑的吧?”
苏棋比划了一下,“上次你说你练的是剑嘛。
这回你不用当将军了,剑自然没用咯,顶多为了装饰,既然这样就不如给它配个剑穗多好!”
张远尘来不及阻拦,苏棋已经丢掉糖葫芦的棒子拿手去挑选琳琅满目的挂饰了,细细挑着,一边还不时挑下一个来系到张远尘腰间比试比试,侧着头仔细看看,又总是不满意地撇撇嘴,将挂饰还回去,“大伯,没好看一点的了么?”
铺子主人先是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眼,摇摇头,“自然不止了,看那位小哥虽然衣着简单,但是贵气逼人,看来绝对不是简单人,那我也可要把我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了啊!”
说罢,转身从铺子角落里取出个小木盒来,放到两人面前,这下,不止是苏棋,连张远尘也略略好奇了一下:这个盒子,是用紫檀制的。
当时紫檀是什么概念?就是贵族才能使用的珍贵木材,一寸紫檀木,就可以被拍卖到很高的价格,然后重金找技艺高超的艺人去雕刻形状。
而他们面前这个盒子,不仅是整块紫檀雕成,在花纹间,更是楔了雕成梅花状的红木,显然是价格不菲,那其中的东西,自然更是至少要有配得上这盒子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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