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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查府,再查州,最后才查到县,大央这么多官,来晚了不奇怪。”
谢崇华戴好官帽,低头,“正不正。”
齐妙看去,展颜,“正啦。
要晚了,快去衙门吧。”
谢崇华低头亲她额上一口,“别送了,外头冷,等会让酒婆把早点送屋里。”
他自己随便吃了些,就去衙门,到了衙门还没人来。
一会赵押司来了,刚进门槛瞧见他在,神秘兮兮走到前头,压低了嗓子说道,“大人,鹿州安和县的弟兄给我来消息了,说巡抚大人刚离开他们那,小的瞧,约莫四五天的路程,就到我们太平县了。”
“嗯,知道了,去办事吧。”
谢崇华交代一句,可让赵押司郁闷,当真不接风洗尘摆个酒宴?想了想暗叹,算了,这大人的脾气他还不知道么?那今年,就这么“寒碜”
的接送巡抚吧。
&&&&&安和县离太平县大概有四天路程,天色渐黑,前面是蜿蜒山道,再继续赶路,就得在山上过夜了。
车夫得了高巡抚应允,便在山脚下的客栈歇脚,明日再上山。
高巡抚去后院洗漱回来,便有官差随从说有人找他。
“可有报上姓名?”
官差答道,“说是姓温,名子良。”
高巡抚神色一凛,急忙去了客栈大厅,远远瞧见那儒雅老者,步子更快,还离得五六步远,已是作揖,声音恭敬,“恩师,学生来迟了。”
积善余庆积善余庆温洞主闻声,缓缓偏身,起身笑道,“大人身居高位,怎好向个平民行礼。”
高巡抚和他久未见面,好不高兴,“恩师这话真是折煞学生了。”
他两步走上前,请他坐下。
斟了杯茶双手递过,等温洞主喝了一口,这才坐下,“一别五年,恩师还是跟往昔一样精神,只是鬓角又添银白,恩师可千万不要太过操劳,伤了身体。”
“如今闲得很,怎会操劳,不过是愁的。”
温洞主长叹一气,又喝了一口茶。
高巡抚瞧着奇怪,问道,“恩师难道不是在墨香书院就任主洞一职?”
“去年就卸任了。”
高巡抚见他只是在喝茶,答得简单,似乎有难言之隐,小心问道,“恩师可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学生不才,今年刚得恩封巡抚一职,多少能说上一些话的。”
温洞主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高巡抚年三十有六,十分敬重这位先生,离开书院后,三年五载只要去了太平县就一定会去拜见他。
后来去了京城,公务繁忙,便不得空去。
这五年未见,如今可见他是特地过来的,那定是受了莫大委屈,如今见他仍是不说,急道,“恩师,只要是学生可以办成的事,定会倾尽全力。
对方来头若比我这巡抚还大,我便告御状,您千瓦别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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