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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并不想跟他讲道理。
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可是,硬碰硬就更不行了。
她现在孤身一人,陈硕要起歹意,她肯定防不住。
沈灼沉下心来,问陈硕:“你要多少钱?”
陈硕听她这么说,一张脸早就不要了,立刻舔上来,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下——
外面,云喜终究怕那凶神恶煞的男人会伤害到沈灼,等他们前脚一走,云喜就打了电话给诸跃然。
不巧的是,诸跃然在酒桌上喝多了,手机在桌子上哇哇地响,她一看是画廊的来电,直接扔给了任世语。
任世语接起来,听罢云喜说了那些,心里那个乱!
她和诸跃然现在也走不开呀!
最后只好嘱咐云喜跟外面的保安盯紧点,有意外就赶紧报警。
艺术圈里也有三教九流,打了玩收藏和欣赏艺术的幌子拔高自己的流氓。
初见时,各个道貌岸然,三杯猫尿下肚,就是原形毕露,嘴脸狰狞!
她们今天就遇上了。
任世语正愁无法,突然想到什么,又拿了诸跃然的电话,打给她丈夫秦准,秦准在那边听了情况,说马上赶来救场——
却没两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他们包间的门。
任世语一看,竟是谭思古!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认出来他的人,都惊了一下,举在手里的酒杯也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谭思古走进来,熟稔地和那些人打招呼。
在座之人,有的受宠若惊,忙站起来让座,有的点头哈腰地应承着。
场面好不滑稽。
谭思古推了主座,随便坐在任世语旁边的空座上,漫不经心道:“我正好在这间酒店吃饭,听说你们在,就过来打声招呼,大家别太拘谨,该喝继续喝。”
趁众人重新热闹起来时,他轻声对任世语说:“秦总监马上就过来接诸经理,你就早点回家吧。”
说完,他继续应承那些人。
却不知这无意地“耳鬓厮磨”
间,总有他人看着有心。
任世语垂着头,他的声音还飘在她耳边,她口干舌燥,张张嘴,话也说不出来……
她坐了一会儿,忽然有种错觉。
好像有谭思古在她身边,就隔绝了那些眼睛蒙上酒气,粗声粗气说话的男人一样……
她轻轻拉了下谭思古的袖子,低着头说:“谭先生,谢谢你……”
谭思古端着酒杯,顿了一顿:“不客气,你先走吧。”
任世语从酒店脱身,一刻也没耽搁地奔回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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