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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说只能到这儿了,胡同里不让进车。
温缱道谢,付了有生以来最贵的一次打车费。
胡同深幽,路灯点点,次第向巷内延伸进去。
温缱目光寻着砖墙壁上的门牌号往里走,在找到23号之前,先看到了那辆造型嚣张的宝蓝色跑车,大刺刺停在路灯下,堵住了半条道。
看到车,温缱第一反应是找对地方了,第二反应是司机师傅骗人,这不是可以进车吗……
她从车上收回视线,转向另一侧的砖墙。
墙上没有招牌,只有统一编码的红底白字门牌号,门是黑色的玻璃门,看不清内里,只有幽深的光透出来。
一个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地方的所在。
门后的世界,因未知而禁忌。
也因此格外诱人。
温缱心脏急跳,一种隐秘而难以描绘的刺激悄然滋生——
她竟然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找过来了。
真要进去吗?
温缱不断问自己。
天边滚来隐隐闷雷声响,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雨。
她再次瞥了眼路边的宝蓝色跑车,把心一横,推门进入。
-
酒吧里灯光旖旎,声乐靡靡,入目一派灯红酒绿。
谭西平陷坐在深红绒布沙发里,手中晃着方口玻璃杯,冰块在琥珀色液体里摇晃,撞击着杯壁,发出一声声脆响。
模样懒散不羁,满身纸醉金迷。
对面的短裙姑娘揪了半天的裙角,终于按耐不住,大着胆子一点点挪过去,红唇嘟起试探:“哥哥怎么只喝酒啊?”
男人黑眸微弯,勾出一抹淡笑,细看,却有隐隐的嘲弄在里面。
“不然呢?来酒吧不喝酒干什么?”
冷沉的嗓音被酒精淬出几分性感,分外勾人。
短裙姑娘脸颊泛红,指尖顺着沙发皮面轻触西装裤边,声音更软:“还能玩别的呀……”
男人呷一口酒,嗓音更是缱绻暧昧:“比如?”
姑娘被酒色迷了眼,咬着红唇,大胆抚上西装裤,指尖在紧实的大腿肌肉上游走,腻声呵气:“哥哥想玩什么都可以……”
在皮带被勾住时,男人眸底松动,泄露出三分不耐与讥嘲,面上还是笑着的:“行啊,正好有个想玩的游戏。”
“什么游戏?”
在姑娘满含暗示与期待的视线下,男人薄唇微勾,擒着手腕把人送回原来位置,眯着眼笑:“玩过123木头人吗?我喊123,你就这样,别动。”
姑娘怔怔呆住,还没反应过来,从舞池回来围观了全程的秦沛笑岔了气:“哈哈哈哈卧槽谭二,你丫也太损了吧!”
姑娘这才领悟过来,脸皮登时涨得发紫。
不显山不露水,把嫌弃的效果拉满,这男人的确太损了。
秦沛笑够了,又指着懒散靠回沙发里的男人对姑娘说:“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他,他是你能招惹的人吗?不懂事。”
话里三分是提点七分是训斥。
谁让姑娘都是他叫来的呢,他得善好后。
谭西平是什么人,京城谭家二公子,出了名的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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