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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叔,她在你们心中是月魔,可在子君的心里,她是娘。
在这世上,我只有这一个娘亲,你们都不要她,都要杀她,可我子君要,我只知道她是我娘!
她已没了月魔珠,可他还要杀,还要杀……我只有一个娘啊……”
语无伦次。
欧阳余炎眸光一痛,这孩子从小在狼丽身边长大,母子情深非比寻常。
“子君,都过去了……你还是个孩子,跟二叔叔回去,好吧?”
说着就要上前。
“不!”
子君又退了退,“我永远都不回剑陵宫!
他要杀就让他来杀吧,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什么宫主,什么剑神,都是骗人的!”
“住口!”
欧阳余炎厉声道,“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
子君抹了把泪水。
欧阳余炎缓了缓口气,平静地道。
“过去,你跟着那不是你的错,可现在她算你什么?”
指指昏过去的琉璃,“听二叔叔的话,别和月魔绞在一起,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她会毁了你的。”
子君转头看看琉璃苍白的脸,对欧阳余炎摇摇头。
“她不是!”
欧阳余炎看着子君异样的神情,忍不住想,难道这些年狼丽的疯癫影响了子君的心性?可仔细看又不像,子君确实与别的孩子不同,脾气暴躁,性情乖戾,可本质并不坏,弄成今日这个样子,并非是子君的错,“她不是,子君,不在了,你解脱了,跟二叔叔回去吧。”
欧阳余炎一边温言道,一边向他走去。
子君就是摇头,后退着。
欧阳余炎无意中扫了一眼琉璃,琉璃虽然脏兮兮的,可仍不能掩饰她那惊世的美丽,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再看到子君的双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目光关切至极溢于言表,随即联想月魔珠即使到了体内,以琉璃的功力,若没有子君可能早被人类给除了……莫非,莫非……
他是过来人,对少年的心性并不陌生,如果子君对她……如果是那样的话,还真不如子君神志失常呢……一时心里转了七八个念头,不知如何是好了。
子君见二叔叔阴晴不定,抱着琉璃飞上虚空急急地往北逝去。
欧阳余炎痛苦地微合双目,子君这孩子,唉!
什么事都好挽回,就是这种事……想到这,感到了眼前的树木一动,大惊,身子飘了过去,一个白衣人影迅速地闪着,看样子,这个人在这呆了好一会了。
欧阳余炎出了一身冷汗,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大意。
他来救子君,就连欧阳余子也是不知道的,对于子君的事,他知道哥哥很是为难,但无论怎样,子君都是欧阳氏的一脉,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可又不便明着出手。
试想,剑陵宫的二公子帮助月魔,人们将如何看他?如何看剑陵宫?如今救子君的事若被人说了出去……人言可畏呀!
越想越怕,紧追不舍,前面的白影身飘如风,与他始终保持十几步的距离,心中微讶,看着那闪闪烁烁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低地喝道。
“你是炎炎吧!”
话一出口,前面的人身形一顿,欧阳余炎已飘身落到了那人的前面,一望,真的是欧阳炎炎,顿时一呆。
欧阳炎炎看了看他,目光的幽怨一闪而过,默然相望,只是一刻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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