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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训他一下便好了。”
麒儿淡道。
仕晨恨道,“哪里没教训,我已打断他的腿还要怎样?”
打断腿有何用,哪个东西惹祸就打断哪儿才对,大主子心说。
“行了,你那鸡毛蒜皮的事就别说了。”
云飞冲到麒儿跟前,边说手舞足蹈比划着,“这些酒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好,我可以不计较。”
只要是用来收拾司徒仕晨的,多少钱都不算浪费,“他竟然花了七十万两去买鸟!”
麒儿啧啧了两声,“我还以为他换了兴致……”
“非但没换还变本加厉!”
云飞掰着手指开始算账,“江南来的一笼赤颈斑鸠,别人十两能买来做一桌菜,我就不知他是如何能花两万两的!
西域人带来的两只秃鹫,那毛都掉光了,他用八万两去买。
还有四只什么科尔沁的白鹳,十万两。
南疆的孔雀,白、绿、蓝三色他全买齐了,又是十万两!”
麒儿点点头,“东西南北的都凑齐了。”
动动手指算了算,“不是只花了三十万?”
“我还没说完!”
云飞攥紧的拳头直哆嗦,“人家秦老爷把中原的禽兽买够了,手已经伸到几万里之外。
听到从海上回来的人说西域往西再往西的地方有一种叫什么鸵……对,骆驼鸟,比牛大比马高,他听到眼睛都发绿了,当即扔给人家四十万两让给运一只回来。
方才那些还能见着东西,等哪天穷死了还能宰了上桌,可这个骆驼鸟,我看等他下辈子儿子都生出来了也见不着!”
麒儿冷冷地瞟了眼三主子,“你又知道他下辈子能生儿子?”
仕晨也道,“是啊,老爷下辈子就一定是女人吗?”
此刻麒儿和仕晨的心声其实是,是男人也甭想有儿子。
云飞怒道,“添什么乱!
我的意思是……”
“你这算什么,走开,听我说。”
仕晨挤开云飞,又开始说自己这边的事,“酒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他把秦郡的教坊、酒楼、瓦肆的歌舞女伎全换成了男童小官,这是何意?我先不说他想干什么,我只说他当我司徒仕晨是什么人!”
鉴于四主子昔年的风流品行,秦正这是防患于未然。
“什么?!”
云飞眼前一黑,然后一把抓住仕晨的衣襟,“我是说账房怎么还有七八十万两的数目对不上,原来他把勾栏院全买下了!”
“除了铜臭味你还能不能惦记点别的?”
仕晨懒得和他吵,继续控诉血泪,“最残忍、最无情的是,他居然让老六给我开了一堆清火的药,叫我清心寡欲!
他怎么不直说我司徒仕晨是淫荡之人!”
说起来仕晨又是一把泪。
不错,没遇到魏无双以前他的确是成日流连烟花地,但他早就发誓赌咒说过不会再踏进那地方一步,居然还这么对他!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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