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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荀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递给秋恣宁。
与她并排坐在沙发上。
孙一荀曾一直觉得房间里有一点点空,但因为她坐在他的身边,而让他觉得一切又变得刚刚好了。
可秋恣宁却觉得一切还差一点点。
她接过橙汁指着对面说道:“要是屋里有音箱就好了。
那里,电视两边,可以各自放一个。
回家了可以坐着听一听音乐。”
孙一荀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
可惜我一直没有机会挑到好看的。
我也不太懂装修,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最简单的。”
这句话鼓舞了秋恣宁,她的脚踩了踩地面说,“还可以有一张地毯。
羊毛的最好。
沙发面前都流行有一张地毯。”
孙一荀笑了笑,“还有呢?”
秋恣宁继续:“窗台边还缺了点绿色的植物,现在家里太素了。”
孙一荀点头,目光粘着她。
“还有,墙上还缺了几副挂画。
你这个一看啊,就是一个单身汉的家。”
他留意到了她非同一般的兴奋,脸变得红扑扑的,以至于他忍不住覆上了她的手,问她:“宁宁,我以后可以每天接你下班回家吗?”
秋恣宁将目光落回到了他身上。
又听他对自己说:“我是说,接你,回到我这个家。
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好吗?”
人很难在年轻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真的想要什么。
尽管秋恣宁曾一度以为自己早就想清楚了一切,她以为她要的是远远离开所有的人,在一间独属于自己的公寓里,过想过的生活。
秋恣宁当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独身主义者。
因为在人生的某一个瞬间,确切的说,在她最贫穷而无望的那个27岁里,她望着孙一荀伸过来宛若救赎的手,内心悄悄发生着动摇:
要是能够嫁给他,其实也不赖啊。
好像全世界都模糊了,只有她是清晰的
就在秋恣宁住进孙一荀家里的第一天,她睡在靠窗的床上,瞪大眼睛,心跳加速,周遭安静的要死,她一点点体会着属于高级公寓的黎明,等到清晨的光从窗帘里透了进来,秋恣宁这才小小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她随意选了孙一荀的一件家居服套上。
然后她光着腿,将地板认认真真地拖了一遍。
又借着晨光,去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早餐,高级公寓竟然连厨房都有窗户!
窗户外是绿树成荫,她推开了一小缝隙窗户,空气仿佛是香的,那是属于另一个北京的黎明。
那天的她仿佛一直处于梦里,27岁的秋恣宁产生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惊喜、兴奋,以及些微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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