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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来的风筝也不能再用了,嚣狄长袖其实庆幸在滚下山坡的时候,娃儿有把风筝丢开而死揽著兰雪。
不然,他再寻到兰雪的时候,很可能看见他身上插了几根竹。
小娃儿抽气两声,想起那只陪了他半天的风筝,想哭了。
嚣狄长袖吐舌,糟了,好挑不挑,挑了个会惹他哭的问题。
「雪雪回家了,它玩累了要回家了,我们也要回家了对不对?」
「对!」娃儿大力点头,很容易就接受了这套说词,也不牵挂著风筝了。
嚣狄长袖只暗暗庆幸,这个拐弯够漂亮。
兰雪听得一头雾水,什麽叫雪雪飞走了,至少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滚下山坡的姿态会豪迈得像在飞。
他是真的能飞就省事。
嚣狄长袖替他解释「风筝叫雪雪。
娃儿们想你也一起来玩,你净坐在树下睡,他们把那只风筝改了叫雪雪。
」
兰雪听罢,呆怔了两秒。
虽然与风筝同名不是教人高兴的事,但听起来也没那般糟。
「那雪伤到脚的时候,湛儿有没有乖乖的照顾他?」
这个问题同样让湛儿思考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然後,他皱著眉摇头「没有」
嚣狄长袖与兰雪对视一眼,他不过随意乱找问题而已,想不到问准了。
虽然兰雪从没期望过小娃儿能照顾他,可当他如此认真内疚地说没有时,的确感觉怪异。
「湛儿跟他道歉了没有?」
「对不起,雪雪。
」娃儿倒也爽快,扯著兰雪的裤管,抬起脸以晶亮大眸紧盯著他,十足小狗儿了。
兰雪不知道自己那刻的表情是如何的,他久久都没有回应,要回应也不知回应什麽。
直到湛儿等久了,双眸渐渐湿润,眨个眼睛两下又泛红了。
兰雪知道湛儿体内是藏了个水库,有用之不尽的泪水被他挥霍。
「兰雪,再站下去要天黑了。
」哎,兰雪好歹说点什麽吧,不然他们三人真的呆站到晚上了。
兰雪只是对著湛儿「嗯」了一声。
娃儿也不介意,倒是被原谅後整个都开心起来,开始吱吱喳喳地说起他与雪雪的遇难记。
嚣狄长袖失笑,因为听来听去都是兰雪的遇难记,并没有湛儿的份儿。
「兰雪,你说有个娃儿多好啊」
他家主子的耳朵被童音说得都软了,又开始计划起他的养育娃儿计划。
「这样,我养一个娃儿,然後你也养一个娃儿,他们就可以像我们一样不是?」
「这样才好啊,从小开始就可以像湛儿和弄儿一样作伴,这样就不寂寞了,做什麽事都是两个人一起,这样彼此照顾的」
当然,他绝不会让兰雪的娃儿性子长得像兰雪,牢头一个,只会虐待他的可爱儿子。
这句嚣狄长袖只敢在心底说。
兰雪默不作声地看著他的侧脸,如此兴高采烈地,彷佛他们真的有养了孩儿,因为一切都说得如此真切。
他知道嚣狄长袖一直以来致力扩展计划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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