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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风的缘故,胥归手中的火折子燃烧了快了些,在他们隐约望见前方透着的光芒时,火折子闪了闪,灭了。
紧走几步,光芒愈盛,明晃晃的日光将洞口照耀的一览无余。
云靥揉了揉乍见如此明亮的光芒有些酸涩的眼睛,心中蓦然涌出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让她心情极好,唇边扬起一抹笑,不自觉的看向身旁几步远的男人,一息后,她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再不去看那人。
洞口条条缕缕的青翠藤蔓随风轻动着,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对他们这三个外来者窃窃私语。
迈步踏出洞口后,云靥仰脸看着天边的落日,恍然知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只不过他们在洞里待得久了,看着夕阳的光就是极为明亮的。
终于走了出来,云靥松了口气,也没了再探险的心思,一心只想着赶紧回云川,且若是用暮食的时辰被阿爹发现她不见了,指不定会急成什么样,若是落在有心人耳里,估计还能以为她逃婚了。
然后,绕过一个小山包后,云靥看着不远处的情景,惊得愣住了。
前面赫然是一个村落的入口,路边还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胡家村’。
而令云靥惶惑的是,村子里房屋完好,炊烟袅袅,还能隐约听见孩童的笑声,和妇人呼唤孩子归家的叫喊,这如此生机勃勃的模样,同传闻里闹鬼荒废的村落大相径庭。
她不禁有些迷惑,她是真的走出山洞了?还是说,这是个鬼村?想到这儿,她打了个寒颤,有些不敢往前去了,然就这么一会儿发愣的功夫,有个孩子发现了他们,直勾勾盯了他们一会儿后,惊叫着往村里跑去,他边跑还边喊着:“爹、娘,村长,咱村里又来了几个祭言,快来啊!”
什么言?寄什么?云靥茫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大群人朝村口小跑而来,惊得她往后退了几步,倒是萧肃仍是站在那儿,不动如山。
一群布衣百姓将他们半包围着,他们有的人手里提着锄头,有的肩上后背还扛着柴火,有的妇人手中针线还未放下,若非他们眼神灼热的诡异,云靥还真能当做他们是普普通通的农家人。
那些站在一边嘻嘻哈哈的孩童,相互小声说话,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那模样就如同看见了什么新鲜物件儿东西一样。
不消几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也有些佝偻的老人从众人间走出来,他显然是有些地位的,来了之后,那些窃窃私语声渐渐归于平静,看向老人的眼里满含的敬畏,那种发自灵魂的敬畏,仿佛穿透了这个老者,看向的是另一个尊崇的存在。
“你们居然能通过机关,定然是伟大的雨神的旨意,”
面对着他们说完这句话后,老者又面向村民大声道,“快将贵客迎进村!”
从头到尾,都没与他们交谈过一句话,也没问过他们的意见,甚至不管他们的来意,仿佛这些都不重要。
云靥留神到,在说话的功夫,他们周围围上了几个虎背熊腰的庄稼汉,云靥无意识用指甲掐了掐手心,这些人都是吃什么的,比外头的练家子还要壮硕,估计她一做出要跑的动作就能被这些人单手拎回来。
想到这里,她万分后悔没跟几个堂兄好好学习武艺。
悄悄瞥了眼身边的两个男人,却见他们都面目镇定的很,起码表面上看来是如此,而且已经准备跟人走了。
云靥咬咬牙,紧跟上他们。
领路的村民很是热情,一路上将村上的许多事都用激昂的语气说来,什么庄稼今年收成不是很好,什么新垦的田地迟迟不长苗业已许久,什么谁家媳妇儿过门多久了还未有喜等等,而另云靥怎么听怎么不得劲的是,他每句话的最后总要加上个‘希望能如何如何’。
像是说给他们听,就一定会实现一般,他说话的腔调很奇怪的很,让人听了觉得很别扭,浑身不舒服。
一路上,他们三个人一句话也未说,全程只听那领路人张嘴、合嘴说了一路,单方面的‘闲聊’戛然而止在一排土房子面前。
“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前几位贵客离开后,这里就打扫过了,您几位尽管住便是。”
说着,从后面跟着他们的众人中间走出两人,要引着他们分开住进屋子里。
云靥瞬时更慌了,这村子古里古怪的,夜间出了什么事儿也不知晓,她小脑袋转的极快,迅速一手拽过身旁的男人,一手将面纱扯掉,扬声说:“我与我夫君住在一块儿吧。”
“什么?”
领路人诧异地看向他们。
云靥将高高竖起的头发放下,刻意露出耳垂上的耳洞,她竖起发来瞧着英气又有着几分不显眼的清媚,头发散开后,却立时不同了,眉眼精致,墨发嫣唇,貌美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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