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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谢临珩声线清冽,“此事的来龙去脉,儿臣已经清楚。”
“儿臣今日过来,是想告诉母后,霁芳宫是父皇的逆鳞,虞听晚是儿臣此生要护的人。”
“上次的事,既然母后说两个宫女在霁芳宫乱说导致的,那今后,希望母后严查中宫,不要再有这种办事不利又妄议主子是非的下人。”
皇后脸色霎时难看。
谢临珩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虞听晚是他的人,她动不得。
这一次,看在母子情分上,他既往不咎。
可若是有下一次,他不会再轻易善罢甘休。
—
入夜,阳淮殿。
虞听晚来到窗前,打开窗子。
一片翠绿肥厚的芭蕉叶调皮地挤进窗内,慢悠悠晃着枝叶,在朦胧皎洁的月色下,很是惬意。
虞听晚指尖划过叶柄,看向远处。
谢临珩调来的那些暗卫,和白日一样,半分不懈怠地站在阳淮殿外。
就连这深夜,都不见他们离开。
虞听晚抚着叶子的力道大了些。
心底愈加烦躁。
若锦和岁欢过来,小声地道:
“霁芳宫后面,有一个热泉池,一人多深,公主暂时可以在那个热泉池中练习一下简单的洇水动作。”
“但是……”
她声音停了停,过了一刹,才复而又说:
“皇宫中都知道公主不通水性,平时更不好水,咱们去热泉池的时候,尽量要避开太子殿下的暗卫。”
虞听晚轻“嗯”
了声。
岁欢这时问:“热泉池中的水流,和汾邯湖中可照不上面,只在那泉池中练,可能效果甚微。”
若锦自然想过这个因素。
只是……
“太子殿下限制了公主的自由,除了霁芳宫,目前我们哪里也去不了。”
“皇宫的湖倒是有好几个,咱们上来就奔着湖水去,太惹人注目。”
岁欢闷闷垂头:
“说到底,还是我们行动受限,若是能正大光明地学洇水,可以少浪费许多时间。”
虞听晚敛了敛眸,清凌瞳仁中,有什么情绪迅速闪过。
殿中静了片刻。
她松开那片芭蕉叶,抬手指了指外面的暗卫。
“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离开吗?”
若锦随着她的指向看去。
“好像是的,奴婢这两天留意了下,这些暗卫共分两波,一波六个时辰,来回交换。”
岁欢站在虞听晚另一侧,不由皱眉:
“公主,就算咱们学会了洇水,也安排好了一切出宫的计划,单是被这些暗卫盯着,咱们也出不去阳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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