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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说让神风军赢了战争,交换利益,这个就是犯了他的忌讳了。
你看他,明明可以贿赂朝堂官员,甚至可以动用金家的那些人脉,把连家赶出去潍州,但他都没有这么做,他宁愿用曲折隐晦的法子,让宋家自己动手拉连家上去禹州,就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去引爆一场争斗……”
金佑安垂下眼,所以他才反对,然后……生气了?
“佑安,三郎有时候很拧,很傻,很矛盾,你知道吧。
商人哪能不逐利呢?更何况,你刚刚的提议,我是觉得,挺好的,西南越族占了我们三城,神风军去打战,这也没有什么嘛,但是他就是不喜欢。
唉。”
“他不喜欢流血。
他害怕因为他自己,有人流血受伤。”
金佑安说着,站起身,抬手止住唐七给他披风,对因为他的话而有些恍然的薛正峰低声说着,“三郎的心太软了。”
薛正峰摸摸鼻子,也是。
“王荣荣那边的事,姐夫,你不必去做,我去做就好。”
金佑安低声说着。
“哎?你这个意思是……你还要这么去做?三郎会很生气的哦。”
薛正峰友情提醒。
——生气的金竹可是很难搞的!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
金佑安看了眼外头的寒风,刚刚走的时候,好像三郎没有披大氅?
“嗯。”
金佑安应了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
“哎?等等啊。
六郎!
?”
薛正峰站起身喊了几句,见金佑安只是快步离开,不由叹气,唉,算了,回去跟夫人说一下吧,在三郎生气的时候给安抚安抚。
额,不过看三郎那么重视六郎,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吧。
大步离去的金竹没有回金家,直接去了起风居,在花坊里绕着圈子,生闷气。
因为被派去办事回来的林叔瞅着自家主子已经绕着那棵梅树转了好几圈了,身上都是掉落的花瓣,主要是,现在寒风凛冽,主子又不披着大氅。
林叔悄悄的上前,低声唤着,“郎君,喝茶不?”
回过神来的金竹摆手,“不用!”
林叔直接叹气,“三郎君,您这是怎么了?”
具体详情,银子三言两句跟他说了,所以他也明白了。
六郎君想给三郎君出头,把连家的事给办了,但是好像要动用到楚家在西南的神风军,这个……有些跨度太大了,三郎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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