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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让苏慧娟格外的不甘心,不能接受曾经共同育有一子的男人从来没爱过自己的这个事实。
其实辜负了蔡淑芳后,程志远真的不想再辜负另一个女人,但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复杂,不是你想爱上谁就能够爱上谁的,比起蔡淑芳的温婉,苏慧娟的强势让他只想远远地逃开。
而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彻底逃开的原因是,商场上的千般手段,程志远不想用到苏慧娟身上。
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夫妻;毕竟,他们有过一个共同的儿子。
最近这两年,程志远经常住在山上那间古刹里听老方丈讲些禅机佛语,甚至一度打消过离婚的念头。
如果不是苏博闻最近闹得太厉害,程志远说不定不会再次生出尽快跟苏家脱离关系的想法。
“亦凡,我想接受他们的条件,把两条矿脉中的一条采矿权转让给博闻,这件事你怎么看?”
庭院里,阳光很好,程志远负手跟儿子在碎石子铺就的甬路上散步,顺便说了他的想法。
“我没意见。”
知道当年依靠苏家发迹的事一直是程志远心中的一根刺,钟亦凡不会对这事儿持反对意见,再说程氏本来就是程志远打下的江山,他有权做任何处理。
“我知道这次你回去b市有自己的安排,小罗打电话跟我大概说了说,靳老那边其实我之前也想走动一下,你这次走迂回路线也算摸到了门路,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自己还要多留个心眼。”
“我有分寸。”
攀关系其实是门大学问,如果不能得到信任,可能托着钱都送不出去。
送得方法既要巧妙,又不能显露痕迹,还必须要称对方的心,着实得费翻功夫。
钟亦凡打听到这位靳老酷爱收集砚台,就千方百计地弄到了一方晚唐的歙砚辗转“卖”
给了他。
货真价实的古砚,却配了仿制赝品的鉴定证明,原本价值连城的东西以仿制品区区千元的价格被卖出,买家卖家自然心照不宣,也算交了个朋友。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的。
虽然苏家这次是有备而来,但答应他们家的条件不是怕了他们,是想了结这块儿心病。
爸爸知道博闻那孩子最近小动作都做到小江那边去了,你心里也憋了一口气,所以这次矿上分家的事一敲定,爸爸就彻底放手了,如果他还学不乖,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但愿他见好就收吧!”
做生意始终是求财的,虽然钟亦凡在对付苏家上有自己的安排,但只要苏博闻收敛一点,那么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钟亦凡并不想刻意针对他。
奈何,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比起探矿权、采矿权等各种转让手续办起来的繁琐,倒是离婚手续要简单得多。
除了矿脉以外,程氏总资产的五分之一以及h省的那个模具公司程志远也都给了苏慧娟,那边太远,规模又不算大,程志远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原本h省的那套房子对方也准备顺手牵羊的,不过钟亦凡坚决反对,那是他跟江溪正式开始的地方,只要房子不拆,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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