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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作用导致他好似被架在刑具上火烤,呼吸间喷出的热意掺杂点茶涩味,尽数落到石羚颈侧。
石羚耳廓一红,瑟缩两下,攒力扶他行动。
大厅觥筹交错,前台以为又是客人喝多了,上前帮忙,两人搀扶下才把人安全送进车里,石羚道完谢,马不停蹄驱车离开。
待回神,车子已经开往衡山路方向。
滨政大处于旧法租界,历史文化气息浓厚,途径三两座叫不出名字的欧式建筑,她猛地踩下刹车,偏头问:“喂…你住哪?”
石羚只知道他住在滨政大附近。
邢湛眉心紧锁,额头盗汗,打湿了后颈的衬衫领。
石羚瞧见,忙开了瓶矿泉水送到他嘴边:“要不,先送你去医院吧。”
他默默掀眼,注视窗外淋漓的大雨,连口水也吞不下就着急拒绝:“不去……”
太倔了。
石羚刚要教训他,转而念起邢家那几位铁面神,也怵得心尖发颤,想是他怕家里人知道。
“好吧,那去酒店。”
引擎重新发动,石羚打了把方向盘,拐进濛濛时雨中。
办完入住已经过了十二点,秒针不耐烦走完整圈。
石羚低头仔细检查右腿,上楼时似乎崴了下,好在不严重。
她放下裤管,从包里掏出半盒氯雷他定,是上次西红柿过敏用剩的药。
“起来吃点药,免得半夜发烧。”
她靠近,把药丢到床头。
邢湛深陷进被褥中,神志涣散,天花板也似乎化作浮冰,忽上忽下。
最难受的是某处部位,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
他咬紧腮肉,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进浴室。
石羚眼观鼻鼻观心,坐到沙发上摸出宠物机摆弄。
隔了约莫有半小时,她抻着懒腰,踱到浴室门口,“我先走了,你有事记得给林老师打电话。”
顿了下,敲敲门,“今天的事我不会乱说的。”
里面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未断,却始终无人回应。
石羚僵住,下意识摩挲起指甲盖,做了番思想斗争,倏地推门。
入目满是狼藉,洗浴用品被推搡在地,香氛的喷头摔成两截,淋浴间玻璃门大敞,冷水不知疲倦地灌进浴缸,然后渐渐溢出,沿砖缝汇聚成流。
外套领带全都随人一同浸泡在水中,邢湛浮白的脸颊依旧晕着抹异样的红。
药效还没过去。
石羚吓一跳,赶紧弯腰去试他鼻息,好在还有气。
她语重心长道:“你别想不开啊,被占个便宜而已,要实在过不去,明天去警——哎哎哎!”
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拽得一歪,狠狠撞向邢湛胸膛,一下子,鼻腔发酸,眼底迅速凝了层生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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