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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纠正睡眠习惯,但他感觉自己睡得怎么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宋酩酊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神,下意识地把手伸出来,抓住自己额前的头发,把它们在指尖轻轻地捻了捻。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猛地把被子往上一拉,将自己整个头都全埋在里面。
“啊————”
宋酩酊小声躲在被子里闷声叫道。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韩息问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想到乔樾的脸时仿佛被冷风一瞬吹醒的感觉现在想来还是让人心惊。
再加上……昨天在乔樾把自己抱上床之后宋酩酊实际上就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睁开双眼。
装睡装得胆战心惊,结果在乔樾的鼻息渐渐逼近的时候,宋酩酊紧张得差点没控制好呼吸——他一瞬间以为乔樾想亲他。
虽然对方只是想帮他缕一下黏在一起的头发罢了……宋酩酊崩溃地把被子揉成一团,塞到怀里残忍地抱着,默默地开始审视自己的心理——被人抱起后怕因突然转醒而尴尬所以装睡还好说。
可是当乔樾的气息逼近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还是闭着眼睛……再说那一瞬间陡然的紧张感是什么鬼……以及那种发现误会后松了一口气,而又陡然怔忪的感觉又是为什么……最后,宋酩酊至今仍然没想通乔樾为什么骗他在酒吧打工,瞒着自己、假借圣诞的理由悄悄陪他过生日。
虽然模模糊糊的有个猜测隐在雾中,但宋酩酊下意识不愿深想。
在他心里乔樾就是个表面成熟但实际温柔又缺爱的孩子,宋酩酊的心理保护机制本能地阻止了让事情变得复杂。
他绝望地在床上翻了两圈,强硬地告诉自己都是错觉。
嗯错觉,都是韩息的心理暗示太强了,这种别扭的感觉一定是在这种刻意引导下过于在意的反弹。
嗯,就是这样。
正想的入神的宋酩酊突然听到细细的喵叫从床底下传出来。
挠挠从躲着的床下探头探脑,现在正眼睛亮亮地看着宋酩酊。
宋酩酊略感惊讶,往常乔樾要是在家,挠挠是一定会缩到他的房间去的。
虽然现在挠挠已经完全不再怕生,但和宋酩酊还没到亲近的地步,尽管偶尔也会黏他,但是和乔樾的地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宋酩酊有时还不免郁闷地对着挠挠怨念:也不知道是谁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真没良心。
这时难得挠挠主动亲近他,宋酩酊一把把它抱起来,心满意足地撸了一把小猫咪,自言自语道:“你说你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骗人?”
挠挠当然是茫然着脸,细声细气地对他喵了一声。
宋酩酊察觉到自己居然在认真地问一只猫关于人类的心理问题,简直是病急乱投医,怕是还没睡醒。
他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自我洗脑了将近半个小时,宋酩酊走出卧室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尤其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被一个小自己8岁的小孩抱上床的,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他艰难地维持看似淡然的表情出了卧室。
然而环顾了客厅一圈,发现乔樾居然不在。
宋酩酊先是诧异了一下,继而涌上一种莫名其妙不太爽的感觉。
这算什么?自己纠结了半个多小时,始作俑者本人倒是不见了。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然而阳台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宋酩酊一愣,走过去一看——乔樾正拎着一个不知道多久之前就被他放在角落堆灰的洒水壶给阳台上行将枯萎的花花草草挨个浇水。
清晨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他整个人身上,从洒水壶中泼洒下来的细流仿佛不是水,而是碎成水珠的金子。
宋酩酊恍神了一瞬,才推开玻璃门:“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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