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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生气了!”
戚隐颤抖着指他,“生气了生气了!
若非踩到痛脚,您为何勃然大怒?莫非……您真杀过人?”
叶枯残紧紧攥着拳头,鬼火一般的眸子死死盯着戚隐。
戚隐仍在喋喋不休,满座姑娘被他煽动得心慌意乱,惊吓连连。
叶枯残胸中一怒,喝道:“竖子放肆!”
蓦然间杀机毕现,尖锐的冰刺长出枯瘦的指尖,叶枯残朝戚隐张开手,空气瞬时冰凝,整个沧浪亭如坠冰窟,浓白的烟气咔嚓着凝结。
冰刺脱离叶枯残的指尖划出凌厉的直线,飞旋的过程中不断粘结周围的烟气,到达戚隐眼前之时竟每个都有碗口大小。
与此同时,扶岚的右手抚上戚隐的后心,冰凉的灵力注入戚隐的经脉。
他低声道:“挡。”
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戚隐满身汗毛直竖,想也没想双手交叉蒙住头脸,面前一道潋滟波光倏忽一动,一面结界在他身前展开,所有冰刺轰然撞上结界,碎成千片万片,簌簌落在乌漆案上。
沧浪亭中所有人都吓得呆若木鸡。
冰碎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空气中冰寒的烟气依然冷得沁骨。
戚隐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正撞上前排首座戚灵枢的目光。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的正脸,也是第一次与他对视。
那是个冰雪砌成的男人,他冷冷望着戚隐,眸子中有冰冷的厌恶。
戚隐愣愣地放下手,戚灵枢却已经转过头去了。
叶枯残显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见戚隐没有大碍,冷哼一声,提着铁笼拂袖而去。
戚隐差点儿没被吓死,捂着胸口坐回座位。
叶枯残一走,四座顿时嘈杂起来,有姑娘泪水涟涟,道:“真没想到枯残长老是这种人!”
“就是就是!
说不过就打人,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前排的辛萧跑过来问扶岚,“岚哥哥,你吓到没?没事吧?”
怎么没人来关心关心他?戚隐无语,他才是被吓得最惨的好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没法儿问扶岚试的结果怎么样。
戚隐闷头收拾书本,刚拾掇好,抬头一瞧,戚灵枢站在他跟前。
戚隐吓了一大跳,跌回凳子上。
这厮不是来安慰他的吧?戚灵枢垂下眸,他的眸子颜色淡淡,像朦朦光晕里的琉璃珠。
他道:“拭剑台论剑首日首场首败,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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