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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听了,心头一阵火起,明明已经与我订亲,秦东却在这遮三掩四,分明是秦道川的意思,越想气越不顺,扭头就走。
“唉,小兄弟,你的马蹄铁还未钉好呢!”
不理秦东的呼唤,若舒钻出小巷,拐上大街,凭着记忆往卢氏衣帽行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青州,直接退亲。
铁匠以为他们是一路的,牵了马出来就要秦东付帐,秦东无奈,只得垫了银钱,牵着马回到了国公府,正在刷马的秦南看见,乐了,“呵,这趟值,顺了匹马回来。”
秦东无奈地摇头,默默将马牵进马厩栓好,又添了草料和水。
自己已经言明是国公府的人,不论早晚,小兄弟应该会来取。
回到秦道川的书房,就看见秦南领着秦西对着自己笑,一向不苟言笑的秦北都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赶紧解释:“许是短了银钱,最多明日就会来寻马了。”
秦南听后更乐了,“还当你得了个便宜呢,没成想还垫了银钱。”
说得恰如其份,秦东无力辩驳。
转身去厨房端了晚饭送予秦道川,心想这事不说也不好,于是一五一十地禀告了。
秦道川早在秦南在外面乐的时候就听明白了,看着一脸忠厚的秦东,宽慰道:“无事,这马儿品质不错,一般的人家养不起,许是遇到急事了,等他来要,还他就是了,你去帐房销帐吧。”
若舒寻到卢氏衣帽行,掌柜的卢四爷见了,喜不自胜,“少东家何时到的京城?昨日三爷刚走。”
若舒不愿回答,只说自己有些乏了,要先歇歇。
卢四爷见她行容整齐,店外却不见人和车马,接着问道:“少东家是如何来的?”
若舒径直走向后院,“我没带婢女,寻个人来,我要休整一下。”
骑了半月的马,松懈下来后,全身骨头都是酸疼的。
卢三爷惊讶小小年纪的少东家竟如此老道,但也不敢迟疑,一面要店里的婆子打水侍候少东家,一面要人去其他店铺报信,若是没寻到三爷,就赶紧去追。
兰芷她们不在,若舒又不习惯旁人,胡乱地清洗后,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半干的头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疲累的,由里到外。
她决定放弃了,“秦道川,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我。”
睡至半夜,又梦到秦道川穿着入殓时的大红衣衫站在床前,一脸地哀怨。
若舒因为白天的怨气冲他喊道:“你还来寻我做什么?!”
说完竟然醒了。
黑漆漆的房中除了自己哪还有半个人在,“是你自己不要的,怨不得我。”
若舒自顾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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