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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从祯喘息粗重,被打断的瞬间有些本能的不悦,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地望着他,打量他的脸色,“不舒服?”
即鹿脸色涨红,呼吸断断续续的,扯住段从祯的袖子,压低声音提醒,“车是租的,要还的。”
段从祯顿了一瞬,而后轻笑,“我明天去把它买下来。”
即鹿望着他,眨眼的频率都快了很多。
苏黎世狂欢节的夜晚,湖边热闹非凡,气氛被烘得震耳欲聋,彼岸的热烈氛围,尚未抵达此处。
回到木屋的时候,即鹿已经昏昏欲睡,仅凭着一丝本能抓着身上仅剩的衣服,在静夜里微微发抖。
段从祯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贴着男人温度未褪的后颈,偶尔偏头看他,掌心摩挲着他的皮肤,指腹抚过即鹿染着绯红的脸颊。
几近超速地驱车冲回木屋群,段从祯找了偏僻地方停车,把人抱出来。
即鹿猛然清醒,挣扎着要自己走,段从祯也没拦,将外套递给他,即鹿没说话,抿了抿唇,跟在他后面走。
匆匆洗过澡,即鹿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就要睡过去,被段从祯拖起来吹干头发,才塞进被窝里。
离开瑞士的前一晚,天气好得过分,即鹿午睡醒来时是傍晚,黄昏正慢慢消失在山顶。
段从祯坐在阳台上抽烟,只穿了件单薄衣物,即鹿垂眼,又看见地上止痛药的瓶子。
微微皱眉,即鹿攥紧拳。
见他醒了,段从祯顺手捡起药瓶,放到另一侧,指间夹着烟,偏头望他,“过来。”
即鹿慢吞吞地穿了外套,拉开阳台门走过去,站在段从祯身边。
段从祯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将人拉近了些,即鹿被他抱着,隔着柔软的毛衣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冷冽寒意。
“你在外面多久了?”
即鹿问。
“不知道。”
“不冷吗?”
即鹿低头看他。
“还好。”
即鹿犹豫了一下,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肩膀,给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热度。
段从祯笑了一下,抓过他的手,亲了亲指尖,“谢谢斑比。”
即鹿没说话,偏头不再看他,目光落在阳台外的雪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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