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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朝许盈眨了眨眼,跑了出去。
“有时真不知道他的性子是静是动。”
裴庆又不是什么礼法人,也不会觉得生气,只是对吴轲的性子有些啧啧称奇。
“内里是静的,偏要做出动若脱兔的样子,若是虚与委蛇,那未免太累人。”
许盈对此不怎么赞同:“阿轲本性就是如此,为何先生觉得他是‘表里不一’?我倒觉得是‘一体两面’。”
人的性格是很复杂的,有两面性一点儿也不奇怪。
许盈觉得吴轲的动与静、热与冷是不矛盾的,都是他本真的样子若真的完全是装模作样,绝对不会这样轻松自然,也没有必要。
对于许盈的说法,裴庆不置可否,他也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必要讨论。
刚准备说什么,就看到了书桌上的文稿,这是吴轲刚刚看完还没收起来的。
到嘴边的话就咽下了,道:“怎么,如今还在撰这《牛郎织女》?”
许盈不以为意:“凡是有始有终,既然动笔了,哪能半途而废?”
“你倒是有道理。”
裴庆这话听不出喜恶,只是中途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这天资,用在正途上不好?花费在这上,不过是浪费!”
虽
然裴庆在当世也算是叛逆之人,但很多想法依旧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在他看来这种神仙故事的格调实在不高,这就好比一个写严肃文学可以得到奖项的年轻人,忽然去写网文了,在长辈看来这不是‘自甘堕落’‘浪费天赋’,又是什么?
许盈并没有争辩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此时的主流,他既然生活在这个时代就很难去争辩。
事实上,就算是争辩中赢了裴庆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改变不了大多数人的看法。
至于说不去管大众眼光,做自己就好只能说,人都是社会性动物,完全不管他人眼光,这种事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
许盈干脆不说话了,而许盈不说话,裴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许盈的性格看似绵软,实际大有主意,不能他说不好,许盈就不做了。
索性许盈也只拿这做个消遣,并没有耽误其他事的意思,他也就没有太过于啰嗦这事。
裴庆转而道:“如何,《齐国论》作的如何了?”
上次裴庆见许盈写了《六国论》,好归好,有些地方却因为文章篇幅所限,无法细细道来。
干脆给他安排了一个长期作业,针对战国七雄各写一篇文章,第一篇就是《齐国论》。
之所以《齐国论》排第一,这是因为战国七雄之中‘齐国’算是最有排面的大国了,传承也老(虽然有田氏代齐,但好歹比三家分晋强,除了统治者变了,国家本质是没有变的)。
相比之下,楚国被认为是蛮夷,燕国存在感不强,秦国只能算是暴发户,赵魏韩国更是继承了晋国遗产的小辈。
论战国七雄,没有比齐国开头更合适的了!
这是一个东周以前就很强大的诸侯国,春秋之世也有齐桓公会盟诸侯,登临春秋五霸。
而到了战国时代,齐国的存在感依旧很强,是非常传统的东方强国!
对于这个‘天降’的作业,许盈倒也没抱怨,反正抱怨也没用,还不如把抱怨的功夫省下来,仔细想想该怎么完成——关于这个,他心里是很有想法的。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读初中时看过的纪录片《大国崛起》,虽然是好几年前拍的了,但当时的他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老旧——这大概也是纪录片不同于一般影片的特点了,一般的影视剧都带有强烈的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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