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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语调平静,“他说让我等他过来。”
诸跃然表情变化非常夸张,此刻她真的恨不得要抽自己几个巴掌,“沈灼你疯了吧!
你让他来……里面可是有卫渠在的!”
“……他听到了。”
诸跃然扶着额头哀叹一口气,想要再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们在山庄大厅等了谭思古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
从城区到郊区,路程并不近,更是饭点堵车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怎么飞过来的。
他进来时,带来了一阵寒气,近身者,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比如诸跃然。
她急着解释,又不知道直接开口好不好,话到嘴边时,谭思古看也没看她,只问:“人呢?”
诸跃然噎了一下,“……里、里面。”
沈灼在谭思古身边,看到他锋利的侧脸和微红的右耳。
她心想他此刻应该很生气:这个女人,是他妻子,里面醉倒的男人,是她曾经深爱的人,她来见他,一声没吭的,现在又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要是他,肯定要气得炸起来了——
谭思古怎么可能不生气啊?
当他在电话另一边听到诸跃然忽远忽近的声音时,当他听到卫渠的名字时,心里那团火,腾就上来了。
他觉得莫名,这种感觉,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残存的理智作用,和沈灼的那声不咸不淡的“好”
,才压制下来。
走进屋,看到卫渠,谭思古没亲自动手,自有山庄的人把卫渠背出来,直接塞进了他的车里。
诸跃然想阻拦来着,“谭先生……那个……你跟沈灼先走吧,我来送他回去!”
谭思古下意识从兜里抽出了支烟,叼在嘴里,点火的时候看了眼沈灼,最后只叼着它,说道:“辛苦你了,早点回家吧。”
诸跃然一时愣在原地,回过来劲儿,她急忙说:“不辛苦不辛苦!
那什么,我也喝了点儿酒……”
诸跃然可不敢走。
就沈灼那样的,她要走了,指定这事儿就说不清了。
听这话,谭思古挑眼看过来,默不作声。
诸跃然一直绷着,怕被识破。
后来,谭思古点点头:“那就一起上车吧。”
上了车,诸跃然便道:“我们也是倒霉!
谭先生,你看画廊这不是刚谈了一笔大生意么!
我就想带沈灼来吃顿好的呢,结果饭没吃成,遇上了个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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