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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半信半疑,沈捷拿着体温计给他量体温,刚靠近,听到他肚子咕咕咕叫了几声。
某个缩头仓鼠两眼一闭,在床上浑浑噩噩昏了三天,正经饭没吃一顿,不饿才怪。
“饿了?”
沈捷边看体温计度数边问,三十八度,比前两天好很多。
岑沛安不说话。
沈捷低眼看他,唇角难得勾起一丝笑意,撂了句“等着”
便开门出去。
不过二十分钟,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回来,蒸得黄澄澄,少盐,还滴了两滴香油。
沈捷从没伺候过人,但他伺候起岑沛安却无微不至,鸡蛋羹是现跟网上视频学的,不过味道也还凑合。
岑沛安吃完东西,脸色好了一些,他缩在被子里,眼睛落在沈捷身上,对方走一步,他视线跟一步,不是那种黏糊的撒娇,是耿耿于怀的怨恨。
沈捷睨了他一眼,无言,可眼神犀利沉郁。
岑沛安不想惹他不开心,低眉顺眼地往被子下缩了缩,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当晚,沈捷没在房间过夜,他去了斜对面那间客房。
岑沛安胆战心惊地养了几天病,这天早上早早起床,下楼赶着和沈捷一起吃早饭。
沈捷出门撞见他,愣了下,垂下整理领带的手,看他一副踌躇不前,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模样牵了下嘴角。
沈捷不紧不慢地下楼,对他此番早起的目的熟视无睹,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剥鸡蛋。
“沈叔,我已经好了,我今天可以回去吗?”
岑沛安忐忑不安,他用筷子戳碗底,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沈捷的脸色。
沈捷抬眼,似疑惑地皱了下眉,逗他,“回哪?”
明知故问。
岑沛安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他不该相信沈捷的。
“把鸡蛋和牛奶吃完,上楼换身衣服,我让老谈送你回去。”
沈捷点到为止,把剥好的鸡蛋放进他碗里。
“我吃完了。”
岑沛安几口塞完早饭,迫切地想要离开这张饭桌,小跑上楼五分钟换好衣服下来。
沈捷走过去帮他整理翻卷的袖口,又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我周二让老谈去接你。”
岑沛安不可置信地仰头。
“以后住我这里。”
“为什么?”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捷几分好心情让他磨干净,捏着他脸,强势地低头吻下去。
餐厅一墙之隔的厨房里还有人,岑沛安难堪至极,他用力去推面前的胸膛,沈捷反扣住他的后颈,他越挣扎,沈捷吻得越深越狠。
直到岑沛安不可控制地发出一个鼻音,那声音轻轻的,带着钩子,钩沈捷心慌意乱的心。
唇瓣分离之际,牵出一条透明的银丝,黏在岑沛安下巴上,沈捷伸手帮他擦掉,“去吧,周二中午去接你。”
偷跑沈捷这个人,稳重成熟,心思却难琢磨,关人的时候不择手段,放人的时候又安心落意。
既不电话查岗,也不找警卫盯梢。
周二当天。
市政府和万利组领导慰问军队,缺两个司机,把老谈借走,去接岑沛安这事王景顺势揽下。
八月上旬正热,烈日灼灼,车内开着空调,心还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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