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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青砚这些年在九阙城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何况若是让师兄知道你与他有瓜葛,定会影响你们的师徒情谊。”
宛郁蓝城此言非虚,除了云泽轩的弟子外,其他弟子几乎对游青砚都是避而远之,沈凛原本就受柳叙白器重,这个时候去找游青砚等同于将把柄递到敌人手中,到时候岂不是任由他人拿捏。
“多谢师叔提点,弟子自有分寸。”
沈凛虽然嘴上这么答应,但是他还是想尝试一番,只不过不是现在,得找个合适的时间伺机而动。
为表谢意,他硬是陪宛郁蓝城喝了一个时辰,宛郁蓝城倒是不吝啬,推杯换盏间又将各路收集来的佳酿都呈上来与沈凛分享,直到酒意上头宛郁蓝城才放他回去。
这算是沈凛为数不多的醉酒时刻,他平日从不饮酒,上次这般还是在成年礼上,不擅长喝酒的他此刻眼神迷离,头脑混沌,仅凭着残存的意识御剑回到了清规峰。
因为颅内实在过于混乱,从沧渊剑上下来的时候险些没有站稳,他摇摇晃晃的寻着眼前有灯火的地方走去,直到抵达房舍门口,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手掌微微推着房门门板想要支撑自己已经逐渐不受控的身体。
但房门似乎并没有彻底锁上,他这一用力,门板立刻受力向内开打,身形不稳的沈凛“砰”
的一声摔倒在地,他摇了摇迷糊的脑袋,艰难的想要爬起身。
“寒濯?”
沈凛耳边响起了柳叙白的声音。
原是沈凛在迷蒙之间走错了屋子,竟阴差阳错的走到了柳叙白的房间,柳叙白刚从之前的情绪中走出来准备休息,却不想沈凛竟这般醉醺醺的撞了进来。
“琅……琅環君。”
沈凛眼前已出现了重影,他只能通过那一抹白色分辨眼前之人,柳叙白快步过去将他扶起,无奈沈凛现在使不出一点力道,身体沉重的很,柳叙白无法撼动他分毫,只能任由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这是去哪里了?怎么喝了这么多?”
柳叙白看着脸颊通红满身酒气的沈凛不由得发问,沈凛怀中的白瓷瓶在这一通折腾下从衣服间滚落,柳叙白看着装的满满当当的白瓷瓶,便知他是去了花想楼,而这一身桃花酿的酒香肯定是宛郁蓝城的手笔。
见沈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柳叙白还是用足了力道将他扶到床上,触及床榻的瞬间,沈凛也终于放松了下来,随意翻动着身体调整到舒适的位置,柳叙白看了一眼醉意滔天的沈凛,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今晚这床榻指定又得易主了,柳叙白起身,想着若是沈凛在这里睡,那自己就去沈凛的房间休息好了,反正也没差,谁料他刚刚起身,原本安睡的沈凛便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别走。”
这一句说的分外清晰,话语中竟有几分命令的语气,丝毫不像酒醉之人说出的话,柳叙白一愣,几近昏迷的沈凛竟直起上身定定地望着他,沈凛手指用力,柳叙白的手腕被他拉扯的发红,只能重新坐回床边。
“醉了就赶快休息,别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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