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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擎被他这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刚要回他几句,就见他阂了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混账!”
卫国营帐内安静异常,唯有孟习之的怒气不断涌出,战报被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两万大军全面溃败。
他用兵讲究快准狠,而南梁的这只队伍却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把他的部队一点点围困缠绕,最后狠狠的咬上一口。
其实算不上多巧妙,不过就是专门克制他的布兵手法罢了。
“会不会是消息有误,姓宋的根本就没事!”
有人疑惑道。
“没事?他要是没事早就一鼓作气强攻了,还用的着这种防守的阵法?”
孟习之坐在案几前,单手撑着脑袋,宋延巳的伤他心里有数,那毒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胜就胜在难以快速清除,即使人救活了,也会神志不清昏沉无力,长达数十日。
穆擎和田副将都喜欢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只要他们正面进攻,他就能就着梁军的破绽攻他们个措手不及。
偏偏如今只徐徐图之,步步克他,显然是十分了解他的路数。
“看样,咱们的情报有所遗漏。”
孟习之起身背对着营中将领,面前是一副巨大的舆图,他指尖缓缓划过,似在抚摸每一寸土地,“大好河山,真想纳入囊中。”
周围一片寂静,将领们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说自己听到了什么。
途中遇袭
事情出现逆转是在几日后,第五先生到了柴桑,再往北就是前线,傅正言的部队是栖安的部曲,送他到柴桑已是犯了帝王的忌讳,断然不可能再北上。
只好让前边派人来接应,穆擎要随时准备上战场走不得,事情便落在了冯修远身上。
李清平死活都要跟他一起去,江沅觉得第五惠来了宋延巳那边也就可以安下心来,正巧又可以趁这个机会把清平送回柴桑,便跟穆擎说了声。
穆擎深觉刀枪无眼,两个女子也不好一直跟着他们在前线,宋延巳这几日又陷入了昏迷,只得自己作主,当下就允了,连护送的队伍是他亲手挑的精兵良将。
原本是件好事,谁知道中途出了大岔子。
厮杀声在车马前面响起,惊的在车内闭目养神的江沅掀了车帘,“出什么事了?”
看了半圈,又扭头道,“县主人呢?”
“一早就去前方寻冯监军了。”
朱船回道,她不明白,拢共就这点路程,怎么就非得刻刻腻在一起。
队伍拉的很长,江沅被包在中段,前方的事一时半会的传不过来,江沅心里焦躁的不得了,又过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李清平才被人护着送了过来。
她胳膊上挨了一刀,碧帆拼命的用帕子帮她按着伤口,哭的小眼通红。
“怎么回事!”
江沅小心的观察着李清平的伤口,问碧帆的语气难免有些动怒,“我就是让你这么照顾县主的?”
碧帆跟了江沅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当场就跪了下去。
李清平看着碧帆跪在地上哭的伤心,心里也难受的紧,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到头来受责备的却是碧帆,忍不住抹了眼泪。
“行了,别先哭了!
回我话!”
江沅看着碧帆,也顾不得安慰受了惊吓的李清平。
“我们遇上了流民,有几个小孩饿的站都站不稳,就好意给了她们几口吃食,谁料后来流民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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