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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无畏,也无罪。
他赵炎当真是个二货,偏生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低声同邢风道,“咱们这儿都是自己人,我不怕告诉你,陛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一根筋的人,你去同他硬碰硬,只有一个后果,惨。
你要学会变通,等他心情好了,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你看我不就是,脑子机灵,平日他忙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往他身上凑,每次去都是趁着他逗鸟的时,先好言几句,让他高兴了,再说正事儿,不仅不会挨骂,还会得到赏赐”
明阳:
裴安:
芸娘:
这一番话听得出来,他确实是将这一堆子人当成了自己人,邢风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恭敬地道,“多谢郡王指点。”
“谈不上指点,我也算是同邢大人有缘,此番前去路途怕是没那么顺遂,你有什么需要我替你办的事,你尽管说。”
赵炎一片赤诚,邢风扬了一下唇角,感激地道,“多谢郡王,邢某并无牵挂。”
赵炎一愣,不太明白,“你就没喜欢过哪个小娘子?”
他可是当年仅次于裴兄的榜眼,才华容颜都不差,肯定有小娘子喜欢,“你放心,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我立马差人去送封信,代你问问那小娘子,她若要是愿意与你同甘共苦,大可前去寻你”
邢风脸色一变。
芸娘心头绷紧,恨他能不能闭嘴。
赵炎也察觉到了邢风脸色不对,还没想明白自己哪儿说得不对,对面裴安突然开口道,“既然郡王这么好心,这一趟就有劳郡王将殿下送到北国。”
赵炎一愣,忙摇头,“那可不行,父王肯定将我打死。”
明阳实在没忍住,“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好心提醒了他一句,“炎弟,你要想多活一会儿,姐姐劝你,别说话了。”
赵炎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
但见几人脸色都不对,也不敢再往下说,可要他别说话,他做不到,安静了一会儿,目标又对准了对面的芸娘,“嫂子,你去过建康没。”
裴安缓缓转过头。
明阳:还真是闲不住嘴的作死孩子。
芸娘摇头,“没有。”
赵炎能说出临安哪个公子上了几次花楼,喝了几坛子酒,但要他记住哪个世家屋里有哪些小娘子,他是一个都记不住。
听到裴安和王家小娘子传出了流言,他才去打听,说是王家父母双亡的三娘子,容颜临安第一,其他一概不知。
芸娘被关在了院子里五年,他也不清楚,此时一心只想套近乎找个人说话,便捡了临安来说,“嫂子去过临安西湖吧,东面靠观鸟岛,停了一艘尖口船,高四层,长五十来丈,宽二十余丈,船头上一只彩色大鸟,翅膀展开占了一半船头,大雾天从远处看,如同真的大鹏从云间飞来,栩栩如生,那只鸟儿当初是我给出的主意,你见过没,可觉得威风?”
芸娘听他说得眉飞色舞,抱歉地摇头,“没有。”
“倒也是,临安城过去还得有段路程呢,那长桥嫂子应当去过,桥跨溪河如虹,两岸青山对峙,月光映入桥下之水,婉如银河,最适合小娘子们去了。”
“也没。”
长桥,她听邢风说过,长桥月艇,男男女女约会的最佳地儿。
她被关了五年,解禁之后,并非日日都能出门,最先要去的自然是临安的闹市,去过两三回瓦市,见过耍杂戏,看过皮影,光顾过茶楼,仅此而已,瓦市才被她逛了一半不到,便传出了她和裴安的流言,至此,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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