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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的甲方爸爸。
这几日静下心,郝瑾瑜逐渐理清楚一件事情——如今的刘子骏确实不是原来的刘子骏。
至于这个灵魂来自何处,年岁几何,郝瑾瑜无从得知。
但从日常相处来看,此刘子骏精于阴谋算计,面对大场面也丝毫不漏胆怯之色,且在没有原身记忆下能够十分适应皇宫生活,上一世该是生活在古代的非富即贵的人物,没准可能还是帝王呢。
细细想来,刘子骏从头到尾都和原身没有交集,他爱的人就是我。
得出这样的结论,郝瑾瑜是欣喜的。
但这欣喜如无根之水,流淌着流淌着,就消散了。
皇权,刘子骏甘之如饴。
历史上多少帝王能独钟情一人?根本不可能。
他和刘子骏不是一路人。
往事种种如云烟,从此不再有交集,也不必挂怀在心。
郝瑾瑜将这些糟心事抛之脑后,认认真真地蒸馒头。
馒头白白嫩嫩,每一个都显示出创造者的简单快乐。
午夜,万籁俱寂。
偏居一隅的柳宅,人影绰绰,又悄无声息。
刘子骏轻轻打开房门,来到郝瑾瑜床前。
他借着倾洒的月光,用眼睛仔细描摹郝瑾瑜的五官,烦躁的心绪逐渐变得安定温暖。
对郝瑾瑜,他生气吗?自然气得想杀人。
但是,郝瑾瑜还活着,那些气愤、伤心、无奈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没什么比人活着更重要,哪怕郝瑾瑜不爱他。
刘子骏眼神温柔,有些撒气地捏了捏郝瑾瑜的脸颊。
温暖而又柔软的触感,是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
刘子骏满怀骄傲,可不能瘦下去啊……作为曾经的乞丐,在刘子骏眼里,削瘦的体格代表着贫穷、饥饿、毫无反抗之力,现在白白嫩嫩的、精神百倍的郝瑾瑜就是他最喜爱的模样。
翌日,郝瑾瑜起床,发现一只鞋不见了。
他趴下来,望向床底寻找,发现丢失的鞋子同时,还发现了一匝银票!
这难道是他丢的银票?可是,床底之前他翻找了呀。
肯定是那种“怎么找都找不到,不找的话,东西一下就会出现”
的定律,丢失的物品去了平行宇宙旅游回来。
郝瑾瑜高兴的地胡思乱想,伸直胳膊,堪堪够到银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银票拿出来。
他双手发抖,数起银票,总共三千一百两。
奇怪,他的全部家当是三千一百两五十个铜板,全丢了。
这钱怎么差五十个铜板?难道散落在床底?
秉承着不浪费任何一个铜板的精神,郝瑾瑜拿着扫帚,费劲巴拉把床底扫了个干净,愣是没发现剩下的五十个铜板。
郝瑾瑜的观察力一向敏锐,他越翻看银票,越发肯定这不是自己的银票。
银票的开户钱庄和他的并不是一家,前者是汇达钱庄,他的是汇通钱庄。
对于自己的银票,他可是认认真真看过的,不可能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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