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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又是烧院子,又是罚跪,可见是个没规矩的。”
“听说一回来就要了个郊外庄子?大奶奶倒是大方,要就给了……”
“你这小蹄子懂什么,心思比盘子还浅,国公府最值钱的难道是几亩地?小少爷什么身份,大房,嫡出!
本是一步登天的开局,这要是想左了,以后……啧。”
南星安静贴在屋角墙侧,等这群嚼舌根的下人远去。
……庸人怎会懂,少爷想要的,才不是什么虚名富贵。
唔,少爷跪灵辛苦,他得去外头弄些好吃的给少爷补补。
周氏倒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管事就等着温阮,干脆利落的把契书给过了,从此京郊西北,地段很不错,面积也可以的庄子,就是温阮名下产业了。
“走走,快!
这芒种都过了,再不种就来不及了!”
温阮契书往怀里一揣,国公府都不回了,拉着南星就要直奔城门。
“少爷莫急,”
南星目光在街上扫过,迅速锁定了一家车马行,“出门前府里马车没报备,不能出城,路太远,咱们得租个车。”
至于往哪儿租,租谁家的,他这两天在熟悉京城环境时,已经摸的差不多。
温阮没意见,随南星安排,百无聊赖看街上来往的人,觉得什么都挺有趣,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公子玉面,珠玉生辉,惹的来往百姓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待车租好,上了马车,温阮指着窗外不远,问南星:“置办这么多大宗物件,拴着红彤彤的绸花,应该是要办嫁娶?这不是喜事,为何要加蒙一层灰布?”
这个南星知道:“因为是恶月,有规矩的人家讲究多,不能嫁娶,不能建房,不能砌灶,不能搬家。”
温阮想到大房温茹:“所以大伯母想给女儿说亲,也不能大张旗鼓?”
南星点头:“总归不能明说。”
温阮又指向街道尽头:“方才那边很多官兵,现在开始搬东西,怎么有点像……抄家?”
“是抄家,”
这个南星也知道,“户部侍郎谌永安前两日下了狱,说是私贩赈灾粮,贪墨。”
温阮:“赈灾粮……漱州的桃花汛?”
南星:“听说是。”
温阮垂了眉。
漱州河道积年淤堵未通,但因其连年气候称不上多雨,从未有过大灾,朝廷无人重视,谁料今年桃花汛凶猛,四月中竟然连下几天暴雨,灾情来的又猛又快……南星冷眼看着抄家的队伍蜿蜒:“大官哪里管灾民死活,什么钱不敢下手。”
温阮眉微蹙:“漱州……有灾粮却未至,恐生乱象,那里又是入江南必经之路,漕运怕是会受影响。”
“漕运哪年不出点事?年年粮往哪儿走,哪里该多点,哪里该少点,多的给了谁,少的苦了谁,不都用命在争?少爷不是说过——”
南星看温阮。
“若想解决,只在民生。”
温阮放下车帘:“粮能种多,产多,人人都吃得饱,便不会有这么多纷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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