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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十万。
对你来说算不贵吧?”
谭思古笑说:“我是个商人,喜欢等价交换。”
沈灼撇撇嘴:“你的名字可不像是这么俗气的人。”
这是她卑劣的营销手段。
谭思古显然不吃她这套,他轻轻道:“名字不能代表一切。”
沈灼不由追问说:“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人的青春是值十万的么?”
谭思古漫不经心道:“这幅画就是你的青春?”
沈灼耸肩:“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会酸掉牙!
这……等等,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我的?”
谭思古看着她,笑而不语。
他的笑清清浅浅,像夏日里漂浮的柳絮,酥酥软软,又像冰凉的气泡酒,亦甜亦酸。
她看得有些傻眼。
最后,谭思古买走了沈灼介绍的所有画,唯独留下她的“青春”
,像是故意讽刺她的顾影自怜。
沈灼摸了摸鼻子想,那时的她,掘开脑洞也想不到她会和他结婚。
但就像人们常说的: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谭思古的助理前几天阑尾炎住院了,他一个人回的北城,带着一只行李箱和一个公文包。
沈灼走过去把他的包接过来,“我以为飞机会晚点。”
谭思古微微低头,额前柔软的发贴在浓密的眉毛上,他的眼窝很深。
“天气状况不错,飞机没有晚点。
车钥匙带了没?”
“哦,带了,在这儿。”
沈灼把车钥匙翻出来递给他。
谭思古接过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走的时候,北城的天气还不算太冷。
沈灼穿着亚麻长裙,松软的高领毛衣送别他。
他回来时,机长说北城最低温度2度,她穿着棕色棉大衣,脖子上围着厚重的围巾,衬得一张白皙的脸庞巴掌大,脚上还穿了一双……脏兮兮的雪地靴。
沈灼注意到他在看她的脚,连忙往后退。
谭思古说:“你怎么变矮了?”
沈灼刻意避开他的问题,干巴巴道:“你现在回家么?”
他说:“先不回,去看老爷子。”
沈灼跟在他身后,机场大门玻璃门很光亮,透出外面的阳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沈灼就走在他的身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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