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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鞋上的花纹并不算艳,细细的紫色忍冬,典雅贵气,很是符合周氏的气质,南风知道婆婆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笑道:“这花好看又贵气,最适合娘了,娘喜欢,媳妇最高兴。”
周氏放下手中绣鞋,正襟危坐,“好孩子,做绣活最费神伤眼,你还年轻,没生养过,不知道女人身子最重要,以后没事在家给自家人绣些样子,旁的人就算了,省的累着了自己。”
先是把南风的绣活夸了一顿,后又拐弯抹角说嫁人了就别出去卖绣品了,别丢了肖家的脸面。
南风手里有卖皮蛋方子的十两银子,黄氏又给了五两,后来桃妹给的银子全送给了牛北风,加上几样首饰,全部家当这么点。
她不算缺钱,肖融安能赚的银子肯定也能养的起这个家,南风并不想全依靠他,在婆婆面前先应了再说。
“你以后没事,也不用天天来跟我请安,和融月他们一道玩吧。”
“媳妇可是哪里做的不对,婆婆嫌弃媳妇碍眼了,媳妇每日来陪婆婆说话解闷儿。”
南风知道大户人家的媳妇每日都要去婆婆哪里请安问好的,她也做好了这个打算,没想到周氏直接说不用。
周氏数着手中佛珠道:“你不嫌闷,倒也无妨。”
接下来的事,用一个字来形容是坐,两个字是枯坐,周氏完全不说话了,如花柱子一样矗立,南风开口,周氏小鸡琢米,嗯嗯不停,问题是人都看的出她根本没听进去,难怪王氏说陪婆婆说话,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
一直等到吃中饭,是如花端进来的,胡乱吃了几口,继续下午的枯坐,南风的屁股麻了半边啊。
终于等到要吃晚饭的时候,她慢腾腾跟在周氏后头,做了不麻的半边屁股,看着满桌鸡鸭鱼肉,又是等,太阳下山,点香点蜡,周氏望穿秋水,公公已经不知所踪,南风对着鸭头大眼对小眼。
终于肖融安提着一挂东西回家来了。
“娘,爹都让人带话回来说不回来吃了,您不必等了,小心饿坏了身子。”
他对娘数十年如一日的痴等又心疼又是无奈。
南风咧嘴露出八颗牙,“夫君,您吃了吗。”
肖融安把手里东西递给如花,“这是半只鸡和药材,如花你去熬汤给娘吃,剩下半只我拿去给小厨房了。”
“为什么不大家一起吃呢。”
她扶着夫君的手走在过道里,想着憋屈的一天真是无语。
光影模糊,看不清他的神色,“家里的小厨房都熬着汤,爹今晚不会回来了,你难道还要和娘一起睡不成。”
“呵呵,”
她干笑两声,跨过如意垛,大腿上涌上一阵麻意。
他把她的手放在椅背上,道:“站着别动,我去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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