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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发音,你的发音,虽然是标准的英音,但你刚刚把‘e’的音发出来了,那是德语的习惯,你情绪一激动时就那样发音。”
“哇哦。”
瑞贝卡毫无感情的感叹一声,机械的拍着手,“真是聪明,但我恰恰很讨厌你这种聪明的蠢货,福尔摩斯。”
“不是所有人都是卡拉夫王子。”
夏洛克喃喃自语,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华生很确信那是他听到有趣的案子后会露出来的,他又看了看她那皱起的眉头,不由得有点担心他俩今天是否会被灭口了。
“你以为你就是吗?”
瑞贝卡很不屑的冷笑一声,“自以为是的蠢货。”
夏洛克毫不在乎她的话,他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根据死胖子的反应,还有你的变化看,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约翰娜·施密特的,而是在九头蛇,所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告诉你的这些事……”
他看着她的表情,“不,你的反应很激烈,那就是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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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个怪物。”
他的雇主情绪激动,几乎是把那两张照片摔在桌子上,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强撑着压住声音中的恐惧与颤抖,“她又回来了……”
她几乎是斗了一辈子的女人,多年以前她去梵蒂冈,去见教皇,满心想的都是莉莉丝·巴斯这个婊子什么时候会死?
当莉莉丝·巴斯死时整个伦敦只有她高兴,那时她以为上帝是站在她这边的,直到现在,她才悲哀的发现她是多么可笑,她败给时间,败给上帝,败给了这可笑的现实,现在她也马上要走到人生的尽头了,而那个女人,她居然又回到了十九岁的时候!
麦考夫看着那照片上的人,那是瑞贝卡,毫无疑问的,可那是一九四零年,因为站在身穿婚纱的她的身侧,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那个一手发动了那场世界大战的人。
还有一张照片是她与霍华德·斯塔克,他们在俱乐部里,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喝酒,他心里隐隐猜到那是拍摄在一个时期的。
麦考夫想起被葬在柏林大教堂,名字在整个第三帝国上空久久盘桓的女人,又想起了艳名传遍整个帝国的莉莉丝二世。
那都是她。
心里第一个冒出这样的可怕念头来。
“你和她走的很近。”
隐含怨恨的苍老声音将他一瞬间拉回了现实
“不,陛下——”
“没关系,麦考夫,我难道不清楚你对我忠心耿耿吗?更何况连我的儿子孙子都愿意为了她背叛我,我又有什么权利要求你和她划清界限呢?”
她闭上眼睛,露出了疲态,仿佛苍老只是一瞬间的,“瞧我这一生多可笑,年轻时我和她妈妈斗,后来和她,又和她女儿斗,现在好了,我都要死了,她还那么年轻,还是人人都爱的样子。”
“我自己的儿子,亲生儿子都试图夺我的权。”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微哽咽,已经渐渐混浊的双眼闪烁着泪光,一切荣光之下,她也不过是个孤独的踏进暮年的女人,“多可笑啊!”
麦考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作声,他现在明白瑞贝卡身上的变化来自哪了,他看着她从他的胸口长到肩膀,清楚她的每一点喜好,在她身上耗费的精力没比在夏洛克身上少多少,她是在美国那段时间发生变化的,或者更加准确的来说,是在九头蛇那。
这下子九头蛇绑架她的原因昭然若揭了。
约翰娜·戈特未出嫁前的姓氏很少有人注意,人们往往叫她戈特夫人、叫她那个人的小金丝雀,或者还有引起特洛伊战争的海伦,关于她的传闻数不胜数,诸如法兰西之战不过是因为她想在凡尔赛宫办派对这类金鱼才会信的蠢话,很少有人提及她的哥哥约翰·施密特,希特勒的近侍,纳粹恐怖袭击的幕后黑手,又或许大家更熟悉他的外号——红骷髅。
这些事情本来是应该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下的,可麦考夫坐到这个位置,总是得知道些别人无需了解的东西,毕竟连美国队长都从海底被人捞出来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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