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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瑞贝卡看到他脸上同样的同情,手指攥紧了床单,她松开手,自顾自的笑了一声,“说不定,那时候跟着他回家,会比现在好一点呢。”
“现在不够好吗?瑞贝卡?”
麦考夫灵巧的把绷带打了个蝴蝶结,低声问她,“你是个聪明的小女孩,并非没有能力处理好一切,甚至根本不需要在家里开舞会……”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瑞贝卡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脸上的笑意深了点,也不要求他回答,“确实如你说的那样,福尔摩斯先生,但原谅我也是个贪婪的人,假如我只是想要财富和名利,那么我只需要像任何一个富二代一样花天酒地就够了——你知道巴斯家有多少钱,可假如我能找到爸爸,我情愿抛弃一切……你说什么是软肋?爱人?孩子?爱才是致命的弱点!”
“你有爱吗?先生?”
瑞贝卡歪着头问,她的眉眼生的很独特,眉毛纤细,眼睛碧蓝而澄澈,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人,更加显得脆弱而疯狂了,“我不相信你没有,你自己也清楚你没理由没有——你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家庭和睦幸福,你长在爱里。”
她终究没忍住,眼睛一红落下泪来,“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多任性,我挑食,脾气又坏,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的脾气那样大,总和韦德顶嘴,那时我被房东太太照看,有一次因为吃了零食就一天没吃正餐,他马上就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他说等他回家带我去吃好吃的去——我有时候情愿他不要对我那么好!”
“假如你有夏洛克这样的弟弟就知道了,你也知道他多讨人嫌,我的的头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他掉的。”
麦考夫给她擦去眼泪,又把被子给她盖上,略过了她后面的话,“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他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蠢货,好吧,其实到现在也如此认为。”
“我倒觉得那只有百分之二十是为了他呢,看看现在唐宁街还有几个人能命令您?这才过了五年啊!”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微不可查的一丝笑意,又说,“小福尔摩斯先生在我眼里就已经那样聪明的不可思议了,您还觉得他蠢,那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麦考夫不言语,朝她微笑着。
“好了,好孩子,睡一觉。”
他看她脸上渐渐有了倦意,把她额前的头发往边上拨开,低声说,“晚安。”
“晚安,福尔摩斯先生。”
……
“夏洛克。”
麦考夫站在走廊尽头,轻声嘱咐着他的弟弟,“肯辛顿宫花园二层的最后一个房间的衣帽间,那里应该通向地下室。”
在被自家熊弟弟嘲笑出卖色相后,麦考夫几乎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心头涌现出一种是烦躁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夏洛克过于的讨人嫌,又也许是……
他想起刚刚瑞贝卡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脸。
他是怜惜她的,但仅仅是作为她的“福尔摩斯先生”
来说,而他还是“大英政府”
,他绝不会为了她而忽略自己的本职工作,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本质的差别——
女人的外表即使再怎样冷酷也无法掩盖内里的柔软,而男人不同,他恰恰用表面的温柔来掩盖自己无情的内心。
麦考夫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被夏洛克挑起的情绪,“拿到它马上就离开,不要好奇那里的任何东西,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活着出来,够了,夏洛克,这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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