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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鹤师兄正在说着话,忽然他戒备地后退了一步。
在寝室楼下的门口,樊殊站在那里。
看上去是刚到,因为他正在剧烈地喘着气,而一个小箱子正歪斜着倒在地上,连拉杆都没有来得及收进去。
他的头发是凌乱的,下巴上的胡渣横七竖八地支着,白衬衫上面也全是泥点。
他看上去很疲惫。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樊殊。
他一向是很在意风度的——甚至可以说有点洁癖。
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白衬衫出现过一丝的褶皱,就像他整个人一样,一丝不苟,冷静严肃。
我听到鹤师兄挑衅地说:“哟,这不是樊老师吗?您怎么在这里呢?您不是应该在金陵城下望龙脉吗?”
樊殊没理他,朝我们走了过来,径直走到我面前。
太近了,他眼里红血丝多到吓人:“你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很沙哑,几乎听不清。
“喂樊殊你也太冷漠了吧,我这问你话呢!”
我鼻头一红,立刻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樊殊前一天晚上的话,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鹤师兄在旁边帮腔。
樊殊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鹤师兄。
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会生气,就像在电话里那样。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跟他大吵一架的准备。
可是他没有。
他出奇地平静,甚至笑了笑:“他照顾你,也行。”
“……”
“你没事就好了。”
有一声绵长的叹息,尾随着主人的背影离去。
他捡起了自己的箱子,在说完这些话后就走了,并且在这整个过程中再没有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困求收藏求点击!
☆、樊狂我跟樊殊算是彻底闹掰了。
比如在食堂,我如果遇到樊殊在吃饭,而他也看到了我,那他会立刻抱起饭就离开,换一个离我八丈远的位置坐下;比如在会议室,我们都在听讲座。
之前我还在老姚的课上听他安利这个讲座,可是他看到我之后,中途就消失不见了。
又比如上老姚的课——好吧,这个不需要比如,因为我会自觉坐到最后一排。
这个位置很难抢,每次抢都要提前半个小时去教室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算是完了,掰了,凉了……不过我们以前关系也不好,是吧?”
我边将一根小豆角放到嘴里嚼,边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一直关系都很一般……其实这两个月也依然很一般。
嗯,总之我们一直都很一般!
不,是很差!
……总之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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