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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羡鱼笑着点点头,果然抓取了最上面那份。
可花羡鱼一拿,宁氏又后悔,想要再换却又不好说的,只得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韩老太爷手上那份。
韩老太爷笑道:“都别懊恼了,并非你们没拿到的就是好的,其实都一样的,绝没偏颇。”
听了这话,秦夫人和宁氏的心里才好受些。
宁氏迫不及待就想回去瞧他们这一房都得了什么,直给花羡鱼使眼色的。
秦夫人拿过韩束递来的契书,心里记挂着林蕊初,也无心再留了。
韩老太爷瞧见了,一挥手,就让他们都去了。
待花羡鱼人等一去,韩老太爷回头再看老妻,只见韩太夫人早气得面色焦黄。
韩老太爷叹了口气,又打发了屋里服侍的人都出去,这才对韩太夫人道:“我知自你嫁我,便看不上我的碌碌无为,一心重振我先祖的威名。
只是自天朝开国,我将军府历经数代君皇,果然是真没一人是有出息的?非也,并非我将军府子孙再无能人了,而是因我韩氏先祖自开国之后,便是天家的耳目。
作为耳目自然是先要知道蛰伏,韬光养晦,方不引人忌惮。”
韩太夫人一怔,“你……你为何不早说?”
韩老太爷倦色满面道:“事关重大,如何轻易说得。”
韩太夫人顿了顿,道:“那如今……为何又说得了?”
韩老太爷冷笑道:“因我家再后继无人了。”
也因自成祖皇帝授命将军府监察裕郡王府的差事也要到头了,裕郡王府罪证确凿。
司马徽青已暗中到了南都,以便杀裕郡王一个措手不及,削藩在即了。
说罢,韩老太爷又幽幽地看向韩太夫人,看得韩太夫人背后直冒寒气,就听韩老太爷又道:“你可知老二和修哥儿是怎么的死?老大又是因何而死的?”
韩太夫人忽然觉着胸口有些绞疼,可人却从没像这一刻般那么清楚,她隐隐觉察真相绝非她所能接受的。
然,韩太夫人却控制不住嘴巴,脱口而出,“到底为何?”
韩老太爷冷笑而起,后徐徐将韩悼操和韩修如何得知的韩悼滑通敌,韩悼滑又是如何将亲手足陷害至死,最后韩悼滑又是如何自作孽不可活的,一一都说了。
韩太夫人如闻晴天霹雳般,面上再无人色了。
韩老太爷又道:“你可还想知道束哥儿他大奶奶是怎么死的?”
这回倒是不用韩太夫人答言,韩老太爷便自己说了,“正是老大家的,那个最毒妇人心。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执意要分家了?羡丫头好不容易有喜了,我可不敢再将她放老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她若一个不顺心,见不得二房比他们大房先得子嗣,害了羡丫头,这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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