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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也是会抱团的,一旦其中有人开始排斥某个人时,会产生出难以想象的‘团结力’,也许这个人并没有做什么,但恶意如病毒,无需你做什么,就会自己悄无声息的传染出去。
到最后,好像不排斥这个人,就显得你不合群。
袁星然压根不知道这些事,一楼和三楼的距离阻隔了他和谢童之间的联系,除了每天早晨一起上学之外,学校里再无多余的接触。
学校有个奇怪的制度,就是每学年都会分班,等他认识熊哥的时候已经是初三了,谢童没提过,熊哥更没说过,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些。
熊哥被噎住,语气弱了下来,但依然嘴硬辩解:“就算是我做错了,那也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计较这么多干嘛啦。”
“去你妈的八百年前!”
袁星然整个人扑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这个如今身材雄壮的熊哥按在地上,双目赤红,“那老子今天揍到你上医院,三年后你有种也跟我说,这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
他虽然喜欢捉弄谢童,但从来没舍得真捉弄,顶多嘴上逗一逗,最大程度就是戳戳脸捏捏耳朵,见好就收。
小学那会班上有个特别皮的小破孩,因为谢童个头不高,还爱哭,就特别喜欢欺负他,偷笔,偷笔记本,上课专门用笔戳他后背,骚扰谢童上课,并且赖皮技术一流。
于是后来袁星然在放学时故意落后一步,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把人揍得鼻青脸肿,隔天就被主任点名批评,还被叫家长。
袁妈妈推着他让他道歉,结果他愣是一声不吭,把对方家长气地破口大骂。
事后,袁星然直接拽着那皮孩说:“如果想要我道歉,你让他先把偷谢童的笔和尺子还有橡皮擦还给他!
你让他先和谢童道歉,不然我见一次,我就再打一次!”
“先告诉你,我跆拳道马上就要考级了!”
他从小这么护着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针对欺负了一年,他不仅才知道,甚至还和这个人勾过脖子打过篮球,互道兄弟朋友。
可去他妈的兄弟朋友。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学都上哪儿去了,当街打架!
行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谢童匆匆赶到的时候,袁星然和熊哥已经停止了互殴,三人面前站着一位身着人民警服的警察叔叔,正插着腰,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似得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
一顿臭骂过后,险些被带进局子里写检讨书。
“有什么矛盾,要用嘴巴说来解决,古人常言君子动口不动手,嘴巴是长来吃的么!
下次再碰见你们打架,就把你们家长老师都叫过来,问问他们怎么教孩子的。”
李博连忙冲着警察叔叔点头哈腰,笑的无比乖巧:“好的警察叔叔,不会再有下次了,您放心哈,慢走~”
眼见警察叔叔走后,谢童才松了口气,小跑到袁星然身边,发现对方的嘴角青了一大块。
旁边的熊哥脸上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他脸色青白,一只手按在李博肩膀上,双腿打颤,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练过的和三脚猫功夫的区别顿时立显高下。
马路对面正好就有一家医院,袁星然本来不想去,然而还是被谢童拽着进去擦药,熊哥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当实际上他才是被按着打的那个,身上的伤只重不轻,而且都是藏在衣服里面的。
“疼不疼?”
谢童问。
袁星然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眼中是难得的正色:“没事,走。”
谢童以为是要回家,还绞尽脑汁的替袁星然想被大人发现后的借口,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对方突然停着不动了,没过多久,就见李梓和李博走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不知在争执什么,而后面跟着脸皱成一团的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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