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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子寄养在慈宁宫,是孩子们的福气,永璂绝不会反对的。”
永璂看出了太后眼中的忧虑,瞥了眼床上痛哭流涕的女人。
她是该同情嫣然还是该感激太后?两种对立的情感在折磨着他的内心。
“爷,您怎么能这样对我?他们才刚刚出生,他们不能离开我……”
嫣然像发疯了似的从床上爬起,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去,“我要把孩子抢回来,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来人,把福晋拉回来,她身体弱不能见风,你们在宫里好好照看着。”
太后厉声喝道,她也不忍心做这恶人,谁没有当过娘,看着此刻的嫣然,她的心里也着实的难受。
只期望她能从些吸取教训,能改过自新,那样也许她还有机会与孩子们在一起。
永璂将太后送出景阳宫,静静地站在宫门外注视着那个苍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身后的宫门里,仍然能听到嫣然撕心裂肺的哭声,仰天长叹他的心里像堵了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沿着宫墙慢步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坤宁宫的门前,伸手推开红漆的木门,院子里依旧整结如初。
缓缓地走在熟悉的石径之上,回忆着曾经的种种,仿佛皇额娘从未离开过一般,唇角勾起些许的笑,低喃道:“皇额娘,儿子按照您说的做了,可是我的心里却觉得更加的痛苦。”
他将一个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
风吹过,带来淡淡的凉意,沙沙的树叶声回响在耳旁,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只是身边却少了一个人。
苦涩一笑,倚靠在树干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翻滚如潮。
胤禩远远的注视着忧郁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步来到他的身边,轻声安慰道:“永璂,在为太后抱走孩子的事情烦心?”
其实大清有规矩,阿哥生下来后要送到阿哥所养,他的儿时的记忆里就是孤单一个人,没有额娘的陪伴,所以对于太后抱走孩子并没有觉得多么残忍。
在太后的身边,毕竟要比在阿哥所要好上百倍,再则他也清楚太后为何要将孩子抱走。
“皇阿玛,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把一个无辜的女人卷了进来?”
永璂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犹豫过。
胤禩微微皱了下眉,伸手搂住永璂的肩膀,低声说道:“这就是皇家,没有人可以选择,一切皆是命。”
这宫里的婚姻可以说全部是政治的产物,两个毫无感情的人被捆绑在一起,又有谁不是无辜的呢?
“可我觉得我太残忍、太自私了。”
永璂将头靠在胤禩的肩膀上,胸口隐隐的有些疼痛,下意识的抬起手轻咳了几声。
胤禩伸手扳起永璂的脸,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不舒服?”
最近他看永璂的脸色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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